翔霖/落俗故事(5)

严浩翔被关在家里，所有的人都不理解他，父母觉得他喜欢同性见不得光，他跟家人吵了很久，被向来温柔娴静的母亲扇了一耳光，与父亲本就僵硬的关系彻底分崩离析，家人不愿意让他再去找贺峻霖，便把关在家里的祠堂。一关便关到次年春天。严浩翔觉得过了半辈子，他心里已经谢满了贺峻霖。
“我给你买了去慕尼黑的机票，收拾收拾，该断就断。”严父毫无感情地往地上撇了一张飞机票，头也不回地走出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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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天冷的凌厉，风刮脸生疼，除夕晚上贺峻霖到老陈家，爷俩简单的准备几个下酒菜，电视里放着春晚，外面的街上有小孩儿在发烟花，火光映在窗户上，眼里染了温度。
老陈难得端起长辈的姿态，劝到：“放下吧，趁时间不长。”
“陈叔我赌他会来找我。”贺峻霖仰头喝下最后一口酒，起身离开。
自除夕夜后，贺峻霖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潇洒自在，穿着那件驼色风衣直到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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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雨时间不定，很温和，不大不小。下的雨裹着去年冬天的尘土，天气灰蒙蒙的。
贺峻霖没有想到会在自己家门口遇见严浩翔，他拖着行李箱，头发长了很多，被风吹的凌乱，一看就是跑过来的，脸色很憔悴，但那双眼睛还是像以前一样充满笑意。

贺峻霖一整个冬天的委屈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我买了票，两张，一起逃吗。”严浩翔没有打伞，一步一步的走来。
“严浩翔，我赌赢了。”贺峻霖站在原地，歪着头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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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年代的北京城没有繁华的街道，没有灯红酒绿的风光，满是世俗，他们跑在宽宽窄窄的巷子里，除了对方，孑然一身，去赶那趟向南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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