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那是梦吗？(2)

“...知道。”将军放下粥，依然站着。
“父亲在西域收养了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为了我，他甚至都没有自己的孩子。”夫人有些虚弱，扶着桌子才站起来，“他一生积德行善，低调行事，每年都会救济穷苦百姓。”
“是。夫人耳濡目染，也是如此善良。”
“那你告诉我，父亲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他怎么会出卖百姓...”夫人走到将军跟前，眼睛里早已蓄满泪水。
“有人下圈套。岳父他...当了替罪羊...”将军不忍看她，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若是我早一点发现，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了。”将军咬牙说出，拳头重重地砸在桌上。
沉默良久。
“将军，只要从您嘴里听到真相，我就就无憾了...我不怪您...不过，您要答应我一个请求。请您...”

“夫人！”将军显然是预料到了什么，打断了她的请求。
“就算您料到了，我还是要说。请您休了我！”
“你听我说，我有办法，将军府上下都不会受牵连...”
“办法？您不就是想平冤昭雪，洗掉我罪臣之女的骂名吗？可是这有多难您也应该知道...没成功之前，您能保证不受牵连吗？”
“夫人...”将军刚想说什么，就被敲门声打断了。他明白敲门人的意思，“知道了。再等一下。”
“您有事吧？不过确实要等一下。”夫人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我学过识字。自己拟了一份休书...”
“等我回来之后就签。”将军抬头，将不舍藏在眼睛里，“我要带兵，出一趟长沙城。”
...
将军没有直接走，而是去了书房。匆忙中写的话语，不知她能否明白，他隐晦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