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侠】落花回雁时（第61章）(2)

流时苦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虽然被困空灵绝境还是几天前的事，但东凛边营的遭遇却让他觉得时间仿佛过去了好久，久到他都开始轻视、与白然那份在生死之境中的结义之情。
“要不你问一个问题，我回答，然后换我问一个，你来答。这样交替问答下去。等你心情平复，睡意袭来便停。你看如何？”白然打破沉默提议道。
流时随即颔首：“好。那我便先开问了。唔，白然，”流时顿了下，略加思索后接着问道：“泰神稻丰，是一个怎样的人？”
白然禁不住拍手赞道：“真不愧是罗流时、罗大哥，仅凭一些蛛丝马迹就推断我与泰神关系匪浅、并深谙后者为人。”
流时面不改色地望着平静的湖面，一条夜火鳃突然跃起，“扑通”的落水声息宁后，白然指向泛着涟漪的幽湖：“就像刚刚的光鱼，不管在多深多暗的夜里，都会见到他为了守护这个世界、活跃的身影。他以秉承云风仙人与希爎战皇的遗志为使命，为了维护修灵界的平宁，他既可以是和蔼的老者、坦诚的师者，也能成为残酷的刽子手，诡谲的阴谋家。说的难听简单点，他就是一个为了使命不择一切手段的老顽固。”

“是这样么……”流时忧心忡忡地闭上双眼，忽地又睁开打算追问道：“白然，你……”
“哎，慢着，轮到我提问了。”白然朝流时张开手掌、打断流时的追问，流时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白然捋起左手衣袖，抚着缠绕在前臂及手腕处的缚灵白绫，问道：“我一直想不明白，我们被困五鹏肃刹阵时，如果你一早就对那个阵法如此了解，又怎么迟迟不来解阵，直到最后危机一刻才出现。你身上是不是也有什么、类似这白绫一样的东西，束缚了你的力量——比如、你的记忆？”
流时捂捂额头：“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你猜得没错，在我失忆之前，我在一位大能的帮助下，将自己的记忆碎片分散、存于修灵界各域的物件上。每获得一份记忆碎片，我会短暂陷入昏迷，之后便会想起相对应的能力、并即刻娴熟运用。那日我自行进村，找到这个，”流时从储物袋中取出褐黑糙砺的地驰幻转石，接着道：“从这块石子我找回了第一份记忆，同时也重新掌握了阵法的秘诀。”
“这么麻烦……不过想想、倒也挺符合你的心性。”白然打了一个哈欠，转向流时道：“对了，你刚刚还想问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