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时】署名(9)

周围同事们立刻开始起哄，各种调侃程小时是不是被渣男骗了。
程小时没有理他们，拿着麦克风开始唱歌。
程小时高中的时候唱歌就很好听，陆光还记得他过16岁生日的时候，程小时给他唱的《生日快乐》。
“你还想听什么？”程小时当时豪气得很，大手一挥就让陆光随便点歌。
“《署名》，”陆光想了想，“最近网上很火的那个电视剧的主题曲，你会唱吗？”
“会。”程小时跑的点歌台前面，“我妈天天拿手机看那个电视剧，我听都听会了。”
“间歇性失聪少了你的消息，
习惯养成了又改全是痕迹。”
程小时声线很漂亮，很多歌他都能唱得很好听。
陆光看着他，程小时这首歌也是看着陆光唱的。
“以后我要是发现你做了什么错事，我就给你唱这个歌。” 16岁的程小时扑到16岁的陆光身上，抬头看他。“这样你就赶紧跟我认错，我们就永远不会错过。”
陆光想起了他跟他说的。
“花过了花期换来盛夏凋零，
也曾灿若星辰遗憾而已。”
程小时知道他已经知道他在说什么了，他闭上眼继续唱。

“……我太重情不怪你，
就让你的孤影，
在我的青春署名。”
程小时看着陆光，仿佛想要看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请你就此别回头，
你留给我的失落，
都如此温柔。”
他唱完了最后一句，同事们都夸他会唱。
程小时笑着应付同事们的夸赞，成熟老练的样子和陆光记忆里的很有出入。
原来他们都变了。
07.
程小时在散伙的时候给陆光发了信息，叫他送他回家。
陆光知道他有话要说，也没拒绝，散伙之后开着车过来接程小时。
乔苓都打开手机网约车平台准备打出租车了，被程小时一把拉住。
还没等乔苓回头骂他干什么，程小时就先接了话：“有人送。”
乔苓刚想问是谁，前几天上任的新晋总监就开着车在他们面前停下。
乔苓：“……”
“上车。”程小时拉了一下乔苓的包，自己先钻了进去。
乔苓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去。
一路上安静的可怕。
程小时不讲话，陆光自然也不会带起话头。仿佛除了在车里不停闪过的霓虹灯光整辆车上就没有别的活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