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生于天堂(3)

她并不理会，用仿佛人生最后一口吐息般的声音说道:
“羽翼是上帝赋予的，而这是我又对上帝的态度。”我看到她的眼神异常坚定。
“咣——当——”斧头从她手中滑落，而她似乎已经使尽力气，瘫倒到地上。我最后询问了她的名字，她告诉我说是加百列……
当晚我就毫无疑问地被开除了，我并没有忙于找下一份工作，而是花了数天去查找资料，希望能看到那个名字。
答案是否定的，天昏之战以前的史书都极其舍糊，隐约有痕迹，欲寻却又沓无音讯，像是被人刻意掩盖了一般，我完全相信了那天加百列说的所有话。终于在一条线索下，我找到了曾经的信使，他们曾游离在天堂地狱的任何地方，天昏之战后便一直被追杀到地下苟廷残喘，在他们那里，我知晓了真正的历史，也知晓了她是怎样的人。
我去买了点小酒跟他们道谢，可是吃的，平时最爱的血顶盖浇饭配肝脏刺身，今天看到我却感到有些干呕，我什么吃的都没动。
那晚，我辗转反侧，终于在凌晨昏睡后，我在梦中看到一个全身发光的人：
“你于异族中激发了怜悯。”发光的人这般说道。
随后他消失了，一切充满了死寂。

翌日，我感到背上瘙痒难耐，在我的蝠翼翅根下，竟胀起来两个包，我使尽一切办法都无法使它下去。
在我一筹莫展时，那两个鼓包胀破，探出了两个极小的翅根！不到半天时间，那其上长满了白色羽毛，开始有扩张的迹象：
我一个恶魔竟长出了天使般的羽翼！
纸包不住火，一周时间，那羽翼已和我的蝠翼一样大了。
“被告人凯恩·查理曼，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犹豫了片刻，给出回复：
“我是个恶魔，我爱上了天使。”
“下面进行对恶魔查理曼的最终判决。”
……
另一边，女子在阴冷的房间里，全身被束缚着，背后缠着绷带，依旧望着并不能看到的天空，叹了口气：
“何必呢？”
背后凸起鼓包，那由140只漆黑小翅组成的6只墨色羽翼，撑破了背后的绷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