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帕弥什同人]红樱零落 第八十六章(3)

露西亚一个激灵，险些下意识将手中的帕弥什凝结成最初的黑刃模样。
被露娜“灭活”的帕弥什相当于“白纸”，灌输的命令可以让它根据自己意识海中的信息“撰写”成想要的内容……所以，这就是暗能？露西亚悄无声息地对自己袖口的帕弥什发出指令。
她失败了。帕弥什并没有按照她料想的变成一个苹果，而是挣扎了几下，溃散为一团云雾。
“很激进的想法，但话又说回来，这个猜想更加没有理论依据。”斟酌了片刻，卡穆终于开口。“而且我们同样可以换个说法，先前的微粒说，可以认为就是‘白纸’在现实中的投影。就像这样。”卡穆抬起手，一团稀薄的黑色雾气在手中凝结，看得露西亚目光一凝，若有所思。“而且，话又说回来，罗门你之所以在正式毕业后找上神威，恐怕是在打暗能的算盘吧。”
“可以这么说。毕竟，这只是一个猜想，而有关暗能的记录是我好不容易从资料库的缓存垃圾里翻出来的，是我能佐证猜想最好的途径。”罗门摇了摇手指。“而现在，根据我的一些实践理论和数据，我有了一个大致的理论框架。一，帕弥什的本质是‘信息’，而非‘带着信息的微粒’。这可以用于解释，为何逆元装置‘过滤’后无法捕获到任何实体，但在重灾区采集样本的侦察部队又可以取得帕弥什‘样本’。因为这些‘样本’本质上是信息吸附的载体。而信息吸附载体时选择的物质就是……”他指了指自己额头。“现实物质世界中带有‘信息’的事物。二，帕弥什中的信息既然是可以‘写上去’的，那么一定可以擦除。擦除的办法，就是用更高强度的信息去‘湮灭’对方，就像我给卡穆写的那些代码，就可以通过暗能将抵制帕弥什的信息传递给帕弥什。”见卡穆的神情依旧有些懵懂，罗门摇了摇头。

“当然，我目前掌握的线索还不够多，对于这个模型，我也只能在自己脑海中构思一个大致的框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无法精准地将我想要的‘信息’记录在暗能的‘白纸’上。同样，我也无法影响到帕弥什中的‘信息’。”
“啧，所以说了这么多，你的理论大部分也都是无根之萍，跟其他那些家伙没什么两样。”露西亚略带鄙夷地哼了一声。“白亏我废了半天时间听你在这里叨叨念念。行了，能滚的话就赶紧滚，如果想见露娜，就拿着诚意来找我。”说完，露西亚瞥了卡穆一眼，转身跨上自己的机车，头也不会地驶向沙漠深处。
目送露西亚的离开，卡穆将视线转向坐在地上的罗门。“怎么回事？”他试探性地问道。
“失忆了。”罗门摊了摊手。“估计是帕弥什的影响。别忘了，记忆也是一种信息，当帕弥什中的信息与现实中的信息发生冲突时，总有一方会被湮灭。”
“所以接下来，罗门你准备干嘛？”卡穆将罗门从地上拉起来。“回据点吗？”
“不，在已经将帕弥什数据保存在万事那里后，我在工程项目内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至于据点的军事力量，就更加与我无关了。假如没有这些事，完成外派任务的我应该已经躺在据点的休息室里等待返航的飞机。可惜，现实永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罗门用包着黑布的红樱挣扎着站起身。“所以现在嘛……”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当然是为舞台的搭建做点准备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