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2章：黄与白（5至7）(2)

每个时代，都有骗子声称发现了摇钱树
海量资料摆在眼前，令张载驰不得不认错。他颇为懊恼地发现，自己花一枚银钱拿到的“文献资料”，居然没有立竿见影地帮到任务。梅肯市的时空畸变场异常，似乎没有引起本地居民注意；除了帮忙打发时间之外，那堆草纸暂时找不出其他价值。
话又说回来，小报原本的用处，就是帮闲人排解无聊。一份粗糙字纸，最多也就卖到两美分；铜板叮当一响，便能换来半天迷梦，多么划算。李少荃虽然自高自大，不把联邦蓝皮狗的安排当回事，但他在市场调查方面却不含糊，居然把第二场演讲会的入场卷，不多不少正好定在了两美分，抓观众心思抓得极准。
印在传单上的老李照片，也特地选了顶戴花翎 坎肩朝服的搭配，与短衣草帽的华工对比鲜明。这同样是为了拓展市场，虽然底层白人对异族穷人极其排斥，但他们却对头衔夸张的“外国显贵”趋之若鹜，绝不会像抡着撬棍喊打喊杀。如果花上一份小报的价钱，就能观赏比鲸鱼还珍奇的“帝国首相”，又有哪个蠢货会放过如此机会呢？

张载驰承认，演讲会的广告，设计的确精妙。除此之外，李少荃还在投放方面花了很大力气。从发传单的临时雇工来看，这轮广告轰炸不仅覆盖了梅肯，同时还在向周边城市扩散。花生州（也可以是桃子州）内陆的闲人，想必会呼朋结友、成群结队地前往梅肯，直到把市内的两个公园塞满填实。
倘若公园没有发生踩踏事故，未注册穿越者与其他势力，也没有跑过去捣乱闹事，李大人光靠卖门票，就能赚上至少三百美刀。那可是1905年的三百美刀，足够在新约克吃上一千顿牛排午餐；更何况，这笔钱还只是全部收入的一小部分。
按照传单上的原文，李少荃在两个公园都布置有了食物摊、饮料铺以及纪念品商店，“物美价廉欢迎观众选购”。等听众吃饱喝足，他还能靠签名海报与签名著作，美滋滋地再收割一波钞票。也就是说，李大人哪怕别的啥都不干，单靠面对大众的第二场演讲会，就能赚得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