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莓花儿开
雨朦胧,火车站模模糊糊看不清。红莓花儿开,开得凄凉,似乎在暗示两国的关系到了冰点,也在暗示那对良师益友的分离
又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一切却都变了。自组织要求谢廖沙回去后,杨春不再爱说爱笑,变得沉默了起来。她剪下两只辫子,换上了一件黑色的上衣和一条雾蓝色的裙子,没有戴军功章,一对杏眼向下垂。谢廖沙更是憔悴不堪,只有三十多岁,他一头棕发变白了许多。他像一堆高大的骨架子,面目忧愁,没有生机,紧紧裹着那件军绿色的大衣。
“我们还能再见吗?”谢廖沙问。杨春没有回答,抬头看他,眼神陌生而可怕。冰冷得如西伯利亚深深的冰窖。
泪水流了下来,谢廖沙失声痛哭。他没想到,迎上的是杨春响亮的一记耳光!
“哭什么哭!不许哭!看看你做了些什么!你……你!”
杨春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痛苦而疯狂。
“对不起……对不起……”这是用中文说的。“有什么用!”杨春突然飚出一句中文。
因爱生恨。说的就是这样吧。
火车来了。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