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莱茵的黄金（1）(4)

“老师…碰上什么事了吗？”最后她若有所思地反问，而后又笑了笑，“但老师你大约不会跟我说吧，那么我姑且专注于这个问题——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我不愿意，老师你也无法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我……所以，我没什么底气怨谁的。
“但是话说回来，老师如果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的话，我也随时欢迎…”
我又一次切断了通讯，简直有点得心应手的熟练。
果然对这个自以为是的学生喜欢不起来，明明是小孩子的样子又像小孩子一样抱着些不切实际难以磨灭的天真，却总是不自觉地装成年长者，带着一种看破一切的宽容，仅仅只是听声音就能想像出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我的样子，某种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的隐秘的彷徨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仿佛被一点点剖取出来。
但我也得到了有意义的回答——有限范围内的。
也因此我更注意到，阿贝多，他和荧不一样，他是我的造物，一个几乎与人类无异的孩子，在他的生命与我相遇之前，只是一团无实际意义的混沌。他在我的教养下长大，我的影响无与伦比，荧能够基于自身已经成熟的意志对我的发号施令有所选择地遵循，但阿贝多，他真的明白自己的意志吗？

我想我不应该受到这些庸俗问题的困扰，但侵入性的思想使我无法回避我对他的责任。是的，我是有责任的，否则在和艾莉丝的通讯中对那个名为可莉的孩子产生的莫名嫉妒与随之日渐苏醒的，对“父亲”的怨憎就像是一个笑话。
但我无法回应那孩子眼中隐藏得近乎完美的孺慕之意，我深知这一点。
我只是“父亲”无意制造出来的怪物，属于人类的爱情乃至亲情对我而言只是枷锁，说到底困扰我最深的并不是对那个孩子的愧疚和亏欠，而是意识到身上缠缚锁链后的不适。
我还要制造一个如同我一样的怪物吗？从身到心。
我搜刮着所剩无几的同情心，勉强可当做是“亲情”的东西，或者只是想要放过自己，不久之后在一个契机下作出了决定。
为了拿到「那贝里士之心」，阿贝多受了很重的伤，他不像艾莉丝的孩子那样会无意间把场面弄得混乱不堪，受伤的时候也不会寻求安慰的拥抱，他是我完美的助手，完美的学生，我的意志就是他的意志，我要他为我拿到什么，他就会为我取来什么，不计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