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生日祝福——庆建党一百周年(2)

“祖辈曾说过，当时的人们，在雨中伸手不见五指，回家的路也找不到，也从未见过初生的太阳。”我迎着雨点艰难地抬起头，这雨已成了幕帘，窗外都是一片模糊。但记忆渐渐清晰了。
“那爷爷，当时的人们怎么找回家的路呢？”小时候的我问着。
“当时的人们，连家都找不到，都只想找一个地方避雨而已。”爷爷捋了捋胡子。
“那雨是什么时候停的呢？”我好奇极了。
“这雨，又怎么会停呢，当时的雨，不撕裂这片大地，是不会停止的，可人们都不知道，只觉得躲在屋檐下，也许就能等到雨停。可结果......”爷爷叹了口气，还没等我问，就接着说道，“大雨压塌了多少屋梁，有多少人，埋在了底下。”
“那当时的人们怎么办呢？”
“当时......当时有很多人，想了办法——有的用衣服做成雨伞，想博得片刻的安稳；有的干脆在雨水聚成的河里游泳，想容身于雨中；有的聚到一起，搭了木筏想驾驭这场暴雨；有的想足不出户，靠自己坚固的房屋博得一丝生机......”爷爷捋了捋胡子接着说，“可他们都失败了，把外衣做成雨伞只护佑自己的被雨水的寒冷冻死，想置身于雨水之中的被雨水渐渐淹没，想驾驭暴雨的人反被掀翻了木筏，想足不出户的人们最后断水断粮自断了生机。”

“为什么当时的人都这么笨呐？想了这么多办法都没有用？”
“因为从未有过如此的大雨，从未来得如此迅速，我们所有人，没时间反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一样一样的，冒着被大雨吞没的危险去尝试。用每个人只有一次的生命去尝试。”
“最后呢？最后怎么样了？”
“最后，我也记不得有多少人都失败了，记不得有多少人被这场大雨吞没，记不得有多少人因这场大雨而逃跑。但最后，出现了一群人——他们顶着雨，指着天，嘶吼着，他们知道雨不会自己停下，他们知道天公不会再次抖擞，他们知道我们已经不能再继续忍受。”
“那爷爷，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带着我们一起，搭起人梯，爬向天空；带着所有被这场大雨笼罩着人们一起，建起人墙，保护人群；他们爬上天空，抓下乌云，把自己变成一条条红色的闪电，劈开一片片灰暗的天空，就算与灰暗一起消失殆尽，也无所畏惧；他们站在云上，驱赶雨雾，把自己变成一颗颗火热的太阳，温暖一块块寒冷的家乡，就算要把自己燃烧得不留痕迹，也绝不后悔；他们立在地里，跳入缝隙，用自己的身体铸成血肉的道路，连接着一方方被撕裂的土地，就算自己的名字再也无人知晓，也毫不在意！他们呵停了暴雨，驱走了乌云，温暖了家乡，修复了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