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剑气箫心 第一回（下）：坠天火墨胎苦女子 授大道黟山妙先生(10)

刘毅六岁孩童，哪里懂这些道理，只看到两只身形较小，一只身形魁梧。在树间荡跳腾挪，撕咬挠抓。暗想：“那只小的要被另两只打死了。”说的是三猴之中，原配不敌奸夫淫妇。
见那母猴节节败退，往树顶高处攀爬，公猴紧随其后，拽到原配臂膀，那母猴先到枝干，稳稳立住，擒住公猴爪腕，躬身顶胯，背包样把公猴摔下大树，公猴惨叫着，半空中抓不到枝条，摔下来死了。另一只母猴见撑腰的主儿败亡，胆战心寒，灰溜溜要荡走，原配哪里肯放，扯枝条向远处追去。
刘毅站在树下，看两只母猴远去，就剩一公猴的魁梧尸体，琢磨着，悠悠然只道有趣：“好家伙，那么大个，都给干死了，诶嘿，我也学学。”就小心翼翼，拿针刺公猴心脏，见没反应，知是死透了，他体谅母亲，爱惜衣裳，把身上裙子脱了，光着身子擒住公猴爪腕，一遍遍地摔，悟得此中巧力真意，满心欢喜，准备离去，转念一想，谢不了母猴，得谢谢公猴，又学周扬氏死时的状况，玩闹似地挖个坑，埋了，不会做碑，就蔑了根树枝插在坟头，拜上几拜，然后舀水净身，重新穿上花裙，有条不紊，全然不让墨采薇晓得。自己只觉有趣。

又一日，闲来无事，在山间小道走走停停，听得玩闹声，前往瞧看，是张文、固武、汪怀远三个小子，均是四五岁年纪，在路边挖了几个坑凼，正弹石子玩。便走过去，要一起耍。
众人见他来了，蹲地嗤笑曰：“哟，小娘子出闺啦！”刘毅着装向来如此，又无人纠正，是以仍安然自若，神采奕奕，不晓得他们是在嘲讽，便问：“玩的甚么？”
“石弹子，不给你！”固武欺道。
“来玩。”张文伸掌心，尚有多余的弹子。
刘毅拿过几颗，固武抻手抢过张文的弹子。
张文哭道：“你不给他，抢我的作甚！”
固武横道：“谁让你给他！”便砸下一拳。张文额头顶起卵大的包。
汪怀远坐在地上，盯着坑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