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雪夜(2)

白齐还没弄清楚恶臭气味从哪里来的，就听到了奇怪的声响。他掩住口鼻，循着声音的方向，慢慢移动，最后来到了大殿正门旁的破了口子的窗户前。他忍受着寒风的切割，注视着院子里的枯井，目不转睛。
随着声音的越来越近，白齐的心脏跳动在不断地加剧，脸庞越来越红，汗珠流下的速度越来越快。虽然这很难受，但是他还是强忍了下来，继续注视。
食尸鬼出现在井口的那一刻，白齐瞪大了双眼。他左手尽力捂住口鼻，屏住呼吸；右手握紧拳头，指关节都发白了，指甲也差点嵌入了血肉。他似乎被定住了一样，紧盯着眼前的食尸鬼，一动也不敢动。
一只只食尸鬼爬出井口，踩着冰雪，间隔一步，将枯井围在中央，围成一个圈。在月光的照耀下，它们站着，一动不动，甚是诡异。
见这些食尸鬼没有注意到自己，白齐犹如劫后余生，松了一口气。没有了坚持的信念，支撑身体站立的力量瞬间溃散，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大口的呼吸着，不顾空气中夹杂着的恶臭气味，努力回复刚才透支的体力。
恢复了些许力气之后，白齐站了起来，就要走去叫醒其他四人。可是刚抬起脚，他就不小心踩到了一根干枯的木柴，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响声。

霎时间，恐惧袭来，白齐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他艰难地转过身去，仔细地观察着院子里的食尸鬼们。见它们并没有异动，他才将心彻底放下来，然后注意着脚下，缓缓地走过去。
“醒醒……醒醒……。”白齐来到熟睡的四人身旁，不断地推攘着他们。
“怎么了，到我守夜了吗？”在迷迷糊糊之中，张三率先醒来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说话很是慵懒。
“好臭啊！谁他妈放屁了……。”白齐正想回答张三，旁边的李四忽然大声暴起了粗口，他连忙用手将李四的嘴巴堵上，不让李四说话。
白齐用力堵住李四的嘴，无视李四眼中的威胁，他转身面向了张三，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巴前，示意张三不要说话。
“你不要说话，我放开你。如果你同意的话，眨一眨眼。”白齐看着挣扎的李四，发出了很轻的声音。
李四知道，如果自己不按白齐的话所做，白齐不会放开自己的。于是，他眨一眨眼。然后白齐就放开了他。
一恢复说话的能力，满怀怒火的李四就想要对白齐破口大骂。可是当他瞥见了张三那犀利的眼神后，被震慑住了，不得不将到了嘴边的脏话咽下，然后不满地瞪了瞪白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