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短篇小说《少年一梦》(18)

然后是半响的沉默。
“诶，你有和女生亲过吗？”夏天再一次开口。
“没……”
“那……”夏天扯住了宋一帆的袖口，“你想不想试试？嗯？上战场之前不都要军事演练的吗？反正我们都是男的，演练一下，就试一试……”
“啊？”
“不行吗？”夏天把头低下去了。
“没……”宋一帆看着夏天垂着的头顶。
“那就是行喽？”夏天又把头抬起来，歪着脑袋很认真地看他。
“啊？”这回又换宋一帆低头了。
“那就是行。”
夏天揪过他的衣领，一下子有点猛，硬邦邦的牙齿磕到一起，撞得生疼。
“不对不对……”夏天喃喃着，移开了一寸，再一次凑上来的时候轻了些许。宋一帆忘记了躲闪，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梦境之中，梦中的风是暖的，贴近的身躯是热的，蝉鸣是燥的。所以人也可以冲动，只遵从当下而不计后果。于是这一股子冲动化为了不懈的探索，从一开始的生涩，渐渐地，他仿佛感受到清甜的冰棍又回到了自己的口中。

在宋一帆还没有想明白江边夜晚发生这一切的缘由之时，这件事情仿佛已经被夏天翻篇了，于是宋一帆也选择性地“遗忘”了它。
日子快速而又平稳地过着，高考的前一个星期，小白的伤口养好了，夏天看宋一帆最近挺紧张的，便以放鸟为由，拉他到山上晃荡。
一个不高的小山坡，爬了一个钟头就到顶了。他们站在高处，视野变得无限大，而这山与江与房屋，却比视线的尽头还远。夏天放手的时候小白伸展着白色的羽翼，也渐渐从注视的目光之中飞出去了，他喊道，“小白——我就说你总有一天会飞去大世界的吧！你就飞吧！再见呀——”
说罢，他锤了锤宋一帆的背，“你也会的。”
“等结果出来了，你要去哪，一定要跟我说一声哦！”夏天又说道。
“好。”
暑假开始没多久，夏天的生日便到了，那天宋一帆一直在火锅店待到所有客人都走完，他们才开始属于他们的“大餐”。
“饿死了，寿星都要饿死了！”夏天一边说着，一边扑到了餐桌上，“小明子，还不快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