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殖民地崛起（4）

“莉连德•利夫特！”女管理员的大嗓门吼道，莉连德差点把铲子掉进臭气熏天的堆肥里。
一个古老传说中，名为田所浩二的人类能发出“哼哼，哼啊，哼啊啊啊啊啊啊”的声音；地球人认为这种声音很“臭”，但没人能解释为什么他们这样认为。从便秘时的呻吟到“释放”的拟声词（“释放”是放屁的一种文雅说法）文化科学家们提出了各种原因，没有一个可以被验证无误。莉连德家族的艺术收藏品中有一幅由身为文化科学家的高祖父绘制的田所浩二大头照，这位半神的面孔在画上只是由一些大于号和线段组成，外加一个潦草的嘴。
家族的艺术收藏品…莉连德颤抖起来。
那天中央巢都的天气极好，阳光洒在利夫特府邸的花园中。父亲，母亲还有十几个婚生和非婚生兄弟姐妹及亲戚，兴致勃勃地谈论福克斯勒总统许诺的升迁。莉连德一个人呆在二楼画廊，研究着高祖父的画作，简洁的松木边框套着画布，右下角是同样简单的著名：《臭啊》，穆特斯•利夫特绘。她与高祖父一样陷入沉思：为什么一个摆出张与众不同的臭脸的人会进入流行文化中呢？难道只是古代人聊以自慰的幽默感？他们的技术比现在落后许多呢。
化学推进引擎的呼啸声让莉连德转过头去看窗外。一艘总统卫队的突击艇正在快速接近，花园里的家人们好奇地起身迎接。突击艇狭长的米黄色艇身被两个引擎夹在中间，它慢慢地降落在花园前面的停泊区，打开舱门，一队高级军官走出来，微笑着迎接父亲。
莉连德在三天后才明白，那些军官不可能没注意到两架从府邸后面悄悄滑翔过来的VT机甲。即使它们的旋转机炮对准花园中央的人群开始预热，仍然没被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