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另一个我之谜》（中）(2)

“……鲸落。”
“？”朱小言把头扭向声音的方向。他似乎没有在听。她的眼睛很好看。很亮的一双眼睛。
朱小言只是看着她的眼睛。
“我说，鲸落是最浪漫的死亡……要是死得那么浪漫我觉得可以接受。”
朱小言对死亡或者浪漫并不感兴趣。他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真好看。像某种宝石。不，没有这种颜色的宝石。像是某种手工艺品。是的，手工艺品。朱小言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把双好看的手工摘下。
为什么不呢。就在我的手边。
于是他伸出手去把两块宝石摘了下来，在手中把玩。他真的很喜欢。他把它们举起来对着清吧浑浑的灯光。
真好看。
……
“朱小言。”
说话的是个男人。坐在桌子对面。
“我是来帮你的。”
朱小言看不清那个男人的长相。肯定是太累了。
……
朱小言的沉默让包小敬十分恼火。他只有三十分钟。凌晨4点接到电话让他来已经让他足够愤怒。他用力捶了桌子一下，试图引起朱小言的注意。“我是来帮你的，但是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话，最可能的结果就是你被认定为凶手然后坐个几十年牢，除非……你有精神状况的问题……”

睡眠不足的确影响了包小敬的反应能力。是的，精神问题。他早该想到。这种常规手段竟然没有早点想起来，包小敬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虽然这次的委托人没有任何表示，包小敬已经决定以精神问题作为这次工作的方针。
他又看了一眼精神恍惚的朱小言。
看着不像能问出什么东西的样子。包小敬叹了口气。这个人大概会死得不明不白。不过这个人可能活得也不明不白的。更何况这个浑浑噩噩的人已经不明不白地带走了一个活人。
我作为律师不该想这个人是不是清白的。包小敬为自己的不职业懊恼了大概千分之一的程度。他向值班的民警表示可以了。
……
男人起身准备走了。
朱小言看见了。
“谢谢。再见，魏医生。”
……
包小敬很确定自己听见了什么。如果说有什么“魏医生”能跟朱小言有关的话——至少从官方资料来看——只有三年前死在X大学医学院的魏师延教授，精神病学专家。朱小言就是X大学医学院的学生。
而这次死掉的薛玲，正是魏教授的助理。
如果调查朱小言和魏师延的关系，说不定就能找到杀害薛玲的线索。当然最好是什么病历材料能证明朱小言接受魏师延的治疗——至少从刚才那句话来看，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