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逆灵运 （第三章：药浴）(3)

两人犹如爷孙，但又存在一些特殊的疏离感，这些年许老丐教了小九不少东西，小九从许老丐的交谈中也能感觉到这个老乞丐是有故事的，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他照顾老乞丐也是出于报答。
当初的破庙，如今已经算是一件不错的宅子，只不过老乞丐平日并不打扫，所以房子日常脏乱。还没踏进庙门，小九就闻到一股酒味，紧接着便听到一阵呼噜声。
进屋小九就看到庙内烛火闪烁，有几根蜡烛已经差不多燃尽了，一个邋遢脏乱的老头依着门柱睡着，身旁扔着几个空酒坛，老头还时不时用枯瘦的手挠下的肚皮。
似乎是完全没注意到屋内来人，老乞丐梦呓一两句，小九见状便说到：“可惜了我顺手买的这只烧鸡，看来是只能我一个人享用了！”，说着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些东西，其中便有用油纸包裹的烧鸡。
似乎是闻到了烧鸡的香味，老乞丐身子微微一动，却还是没有醒来，小九却再不理他，一个人从旁边搬过来一个小木桌，摆好了酒菜自顾自的吃起来。
“好你个九娃子，真是越来越没良心了，有好吃的不叫我起来，一个人吃独食！”本来睡着的老乞丐忽然翻身而起，骂骂咧咧地移到桌子旁，就上手开吃。
小九看着他徒手吃头，只能无可奈何，停下手中筷子说到：“你个臭老头，次次回来不是不见你醒着，就是人不知去哪野了，还说我吃独食！臭没良心的，这么多年来，没我你怕是早饿死在墨城街道了！”

许老丐吃着烧鸡，嘴里含糊不清到：“我老乞丐天地为家，要不是因为你，我早都离开墨城去了，守着这种穷酸地方，你以为是因为谁？”
自打小九记事以来，似乎每次和老乞丐见面就没不吵嘴的时候，这种交流方式反而变得十分平常。不过拌嘴归拌嘴，正事小九可不会忘。
从腰间取下储物袋放到桌上，小九便斜靠在身后的墙上说到：“这次的药材我拿回来了，只不过你说的妖丹我暂时没找到！”
许老丐嗦了嗦手指，继续一边吃着烧鸡，一边说到：“妖丹我已经找好了，你不用再操心！这次的药浴是最后一次，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小九闻言皱了皱眉头，问到：“什么意思？老头你说这话感觉像是你明天就要死了？”
许老丐听到这话立刻就把手中啃完的鸡骨头朝小九扔了过去，骂道：“你个臭小子，这么诅咒你乞丐爷爷！”然后顿了顿又道：“一则是因为我手里药方有限，这几年来几个阶段的方子都用完了，后续再用效果也不大了；二来嘛，我过段时间就会离开这里，所以提前给你也说一声！”
小九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到庙内的床铺上躺下侧身休息。许老丐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也有些理解，毕竟处了这么多年，两人虽无血缘关系，却又像极了爷孙，突然听到自己要走，谁的心里都不好受吧！一边想着，一边摸了摸自己腰间的一个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