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工厂（rd视角）(8)

“那么，”他自言自语，然后清了清嗓子，拍了拍他的山羊胡子，转过身，站直了身子。
“欢迎，骡子们！”
她汗流浃背，但不明白为什么。 沿着与其他经理相邻的脚手架的每一步都让她的脊椎发抖，潮湿的头发沿着莱卡滑行并以奇怪的方式束成一团。 工厂这么冷，该死的，她怎么出汗了？没什么不对的，对吧？
没有什么不对劲。不，那是错的。有点不对劲。她注意到自己的呼吸加快了速度，并持续了一会儿，因为又一股汗水似乎从她的身体里冒出。
她向后瞥了一眼，这个动作在她脑中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偏头痛，但她咬着嘴唇，不想在董事会前退缩。这感觉就像一个万花筒在她的眼睛里翻腾，每一次非欧几里得的视觉运动都会把内脏撕碎，透过扭曲的失明，她可以看到蒸汽从她的背部升起。
她冒着热气。
不过没有什么不对。
对吗？
不，那是不对的。
我们以前来过这里。
她转过身，盯着门，盯着藏在笼子后面的红灯，盯着笼子下面的绿色灯泡。 她以前来过这里。 她的思绪从耳边溜走，她摇了摇头，试图将它们整理好。 这个动作只让她的太阳穴像中了一刀一样，她再次咬住嘴唇不哭。

奇怪的是，当你患有偏头痛时，唾液的味道会像血一样。
她慢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比她需要的要多，当她的肺达到最大限度时，她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了。有些东西不见了，在她的肺和背部之间，在胃的上方和喉咙的下方，有一个缺口。她试图吸更多的空气，但吸不进去，她惊讶于胸前似乎盘旋着的浓密空洞。
又是一阵汗水。
“你没事吧？”
她以自己的速度放松呼吸，快速呼气，然后向右看。制水总监斯诺·奎尔眯着眼睛看着她。
她不好。她为什么不好？那是她内心深处的一个缺口。它在那里多久了？时间不对劲。她闭上眼睛，回想了几分钟。她一直在和海德说话，他问她是否没事，她很好。但是她脑子里已经有了某种东西，一个想法，。它一定是酸性的，腐蚀性的，侵蚀着她，但它是什么呢？
她只是个废物。
啊,对。
意识到这一点似乎带来了一种清晰和宁静的感觉。她很难过，当然，她难过是对的。知道了这一点，影响有所减轻；一旦她意识到自己惊慌失措、受伤、害怕，并且被允许感觉到这些东西，它们的强度就会降低。
黛西再次把她的信任和爱寄托在另一匹马身上，并被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