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苦艾与花(4)

「放心交给我们吧。」
「别那么严肃，放松点，亲爱的。等完事了请你们喝我珍藏的伏特加。」
13:00 P.M. 天气/阴
卡兹戴尔东西部战场
车辆不断地朝目的地迈进，除杰诺在查看地图外其余的几名工作人员都依靠在身后的车厢壁上沉沉睡去，不久前还讲着不知从哪听来的乌萨斯笑话活跃气氛的战车干员也渐渐没了声音，在座位上随着车辆的颠簸轻轻摇晃。
(本以为大叔睡着后会有很大的呼噜声...没想到居然那么安静，人不可貌相啊。)苦艾盯着对面的怪大叔心想。
突然车厢一侧的密集敲击声逐渐清晰，穿过引擎轰鸣声的缝隙挤入苦艾的耳中，她稍稍压低身体，抬头向窗外看去....
晴朗的天空笼罩上阴霾，无数源石的尘埃飘散在空中，染黑了云彩，遮蔽了阳光。
苦艾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下意识地将头部贴近窗户，寻找出现该现象的原因。
「在战场上逝去的感染者尸体粉尘化后，伴随着卡兹戴尔独特的地理位置形成的上升气流飘向空中，形成这一特殊景象。」杰诺看了一眼被窗外景象震撼到的小女孩说道。

「在这附近生活的人们该怎么办？暴露在源石浓度如此之高的环境下，就算拥有一定的防护措施也会不可避免地摄入过量源石粉尘，从而染上矿石病的！」苦艾向杰诺提出疑问。
「没事的，没人会在战场附近生活。」杰诺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卡兹戴尔真是个奇怪的国家，内部雇佣兵争斗不断，但他们却能在国家中部划分数个“安全区域”杜绝争端。战争也仅在源石尘覆盖的区域打响，不会影响到在中部生存的人民。」
「所以说平日里是不会有人靠近这片区域对吗？」
「也不尽然，偶有拾荒者会结成小队佩戴简陋的防护设备搜刮战死者的遗物，但就算他们遇到另外的小队也不会与之争斗，而会相互划分区域互不干扰。」
「互不干扰？当天灾降临时生活在文明都市的人们为了生存下去甚至会为了一片面包鱼死网破。在泰拉世界生命最廉价的地域，会有人因约定俗成的规矩而放弃自己的利益？」过往的残酷回忆在苦艾脑海中闪过，她不自觉地放大了音量。
 杰诺将左手食指放在嘴唇边，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身边的同伴，示意苦艾放低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