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苦艾与花(14)

「对，对不起。」苦艾将战车放下，道了歉。
「唔...果然，那位警察是你的父亲。」
「那大到有些不合身的防击打背心，那看起来有些年代的武器装备，还有昨晚提到‘醉酒的老爹’时你的奇怪反应...我当时就有点怀疑了。那份怀疑转为确认的契机，是今早看到你那熟练的擒拿术，它让我回想起，我那天看到的资料上记载着你曾去过彼得海姆中学的记录....我才可以肯定。」亚历山大伸手抚摸苦艾的头部，「你要相信，你的父亲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保护了许多学生。即使到最后.....」
「但，苦艾，乌萨斯学生自治团的那些女孩说...你的父亲拯救了许多彼得海姆中学的学生，直到他倒下前一直都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如果要说这个世界什么样的战争或争斗是正义的，那一定是….」
「为了守护而战。」
「没错，苦艾同志。你的父亲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8:25 p.m. 
罗德岛驻北卡兹戴尔办事处宿舍区 苦艾的宿舍
少女结束了任务，回到了宿舍沉沉睡去。

眼前是一位小女孩坐在身着制服的乌萨斯警察宽大的肩膀上，侧着身子和他聊天。稚嫩与稳重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配上女孩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构成了一幅十分温馨的画卷。
「爸....」 在熟悉的称谓脱口而出之前，苦艾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前的景象是她回不去的曾经，现在的自己没有理由打破往日温馨的幻象，少女强压下呼之欲出的情感，转身离去。
(真的没有理由吗？)
频繁交替的双腿，跳动到极限的心脏，溢出眼眶的泪水。
(我不应这样，但我真的好想.....好想再见爸爸一面。)
警察的身影在逐渐模糊的视野内不断扩大，终于，苦艾赶在他消失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随着男人的转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熟悉脸庞出现在苦艾的面前。那是她的父亲，比映像中还要年轻许多的，10年前的父亲。
苦艾举起左臂，嘴巴微张，像是要表达什么，但片刻之后就讲手臂放下，低下头陷入沉默。
警察看着突然冲刺到他面前却又陷入沉默的少女，(这个女孩遇到歹徒了吗？还是说目击到凶案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