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旧世界-无限-3.无限的梦(3)

“……你的手术很成功。当时，我的公式已经提交给研究所十二位负责人审阅了，整个‘素体计划’也获得了联合国的全力支持，我跟他们说，为了救你，我要使用研究所能调用的一切资源。之前，我用公式的展开变形，找到了一种能够合成分子级别的‘机器人’的手段，我希望能将这个成果应用到你的身上。我不知道他们听明白我的意思没有，但至少结果是好的，你能和我一起做作业，和你那个不正经的父亲一起不正经。你让我我一直以来都坚信着，自己当年做过的事儿，都是好的，都是有意义的！
“我一直这样坚信着，孩子。我以为我成功了，我以为人类的未来就应该由我们来描绘。我以为，这就是‘真理’，这就是‘神的旨意’。
“但是你的实验结果……咳咳咳咳，我，咳咳咳，咳咳……你明明还活着！你明明就是血肉之躯！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灵魂’？
“我一直想要弄明白，你真的还是人类吗？无数次你进出实验室的时候，我和你父亲都偷偷扫描了你的身体机能，我们甚至还借体检的名义提取了你的组织样本和你手术前的组织样本做了比对，甚至拿你的组织和‘素体项目’的‘样本’进行了比对！你就只是个人，你就只是一个，活生生的，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可是你的灵魂没了！这又怎么能称得上‘人’呢？没有了灵魂，你的生存本能从何而来，你的思想从何而来，你的意识从何而来，你怎么能在这个充满了灵魂的世界上生活呢？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理论了。你的父亲也因为这次实验，直接选择离开了我的实验室，转而跟另一个负责人去研究我做的梦了。他可能跟你提过他离开的理由，但为了不让你察觉到异常，一定选择了一个和我，和你都不沾边的，废话一样的理由吧。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孩子。你和他们一样，对我而言，乃至对人类而言，都是有着特殊意义的存在！可你却在我的手上弄丢了‘灵魂’，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为什么失去了‘灵魂’的，‘人’，还能这样，正常地活在世界上。我以为你应该像，那些精神病院里的疯子一样，但你太正常了，正常得过分了，在我看来你就像个怪物一样，一个披着伪装的怪物一样！
“在那之后，我给所有‘素体’打上了特殊的印记，但只有特殊情况下，我才会将识别这种印记的方法告诉其他人。我希望我永远不会有用到这些特殊印记的一天，但是你的存在时刻提醒着我，即使得到了‘启示’，我依旧无法彻底了解这个世界。如果那一天来了，我不在了，也希望你，能把他们全部找出来，并把这个印记告诉给其他人。我不希望“素体项目”的未来会一直笼罩在这层，我根本无法破除的混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