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雯】二月雁归来 VI&尾声(6)

闻起来，像是会下雪的样子。
下雪天还能闻出来吗？曾经我这么问你，你说，秋天落叶前、冬天飘雪前、春天回暖前、夏日蝉鸣前，风，都会最先知道，为了暗示人们四季的更替，于是用不一样的气味标记着季节。
在一起这么久，我也总算心领神会了“四季的味道”。
按照计划，提着肉和菜，十点钟出现在你家。你打开门，先检查了购物袋里是不是装着满满的肉，又检查了一下肉的包装袋，确确实实是园区出品，这才把手在胸前转了两圈，滑稽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等，我还有准备。”我掏出口袋里准备好的鞋套，蓝色塑料的那种，套在了脚上，“我是包猪满意家政服务公司的ZJK，刘小姐，请问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你被我逗得直笑，拉着我的胳膊笑得前仰后合：“快进来，别丢人了，让邻居看到要笑死了，把那玩意儿脱了，又不是没你拖鞋。”
我进了门，脱掉鞋套，拿在手里炫耀似的晃了晃：“放尊重点，什么叫那玩意儿，人家叫鞋套。它的使命就是逗你开心，现在圆满完成任务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