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 本 《囍》自制(16)

二少爷 （喘气，时不时倒吸一口长气或者呻吟）没事，没事。我……我本来就只是在给家里添乱。哎，其实爹爹你本来……本来也可以不管我。
王太守 说什么呢？爹爹不管你谁管你？别说气话了，爹爹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啊！
二少爷 你们把我当疯子，我知道的。没事，大哥也没法和小马他们说话，归根到底，不正常的也只有我自己。我……我……
王太守 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会好起来的，爹爹到时候带你去，去跟着大师学木雕，别再恨爹爹了！
二少爷 大哥呢……大哥呢……（咽气）
房间里只剩下王太守痛哭的声音，王妈和其它下人都低着头，不发一语。
王太守 （哭声渐止，站起来，恢复了严厉的模样，以愤怒的语气说）你，你，你，去给我买婚事要用的东西。别人的婚事要什么东西，就去买什么东西。还要比别人的好！你，你，你，去给我买下葬要用的东西。别人下葬要什么东西，就去买什么东西。也要比别人的好！裁缝也叫来，厨子也都叫来，越出名越好！快！去！（王妈与其它下人准备下）王妈！你过来。（王妈回）去跟姓赵的那个家伙说，明天，就明天，正月十八，把他女儿送过来。啊，不是，我们到时候过来接。让他把他女儿看好，别让她跑了。要是他问起来，就说是找人算了，二月的日子都不吉利。快去快去（王妈准备下，又叫住王妈）对了！跟那些人说，谁也不许把二少爷今天的事情往外面说，不然，叫他脑袋落地！快去！（王妈下）

王太守走到房间里的那个大马木雕旁边，摩挲着他的鬃毛，悲伤的看着他。
王太守 大马，你叫大马对吧？大马，大马乖，大马乖……
没有反应，王太守突然仰天大笑，一边笑一边哭，之后翻身上了木雕马，作骑马征战状，口中喊着什么冲锋，杀，最后又喊了声吁，之后从马上滚下来，仰面躺在地上，一边笑一边哭，一边哭一边笑。闹着闹着没了声音，他就这么在儿子的尸体旁边的地板上睡着了。
光影从白天转到傍晚，下人把棺材抬上，放在门口，进屋准备抬走二少爷的尸体，发现了昏睡的太守，连忙把他叫醒。醒了的王太守就坐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他们抬走了儿子的尸体，这才踉跄地起身，如醉酒般走离。
第二场
王二狗正躺在房间里睡觉，窗户与大门紧闭，房间里一片昏暗。阿四上，绕到窗户的位置，又绕回大门，大声且急促地拍打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