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 本 《囍》自制(12)

大少爷 进来吧，要下雨了。这天，说变就变。（转过身准备进去，回过头看了眼弟弟，发现他并不打算进屋躲雨）弟弟！打雷了！回房间来吧！（二少爷仍然无动于衷）再不回屋你的两个木雕要被泡发霉了！
弟弟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赶紧把一大一小两个木雕带回了屋里。刚一进屋，大少爷就把他手上的砂纸和凿子一把拿走，攥在手里，坐了下来。
二少爷 （把眼睛从另一只手上的小木雕上抬起来，一愣）哥？
大少爷 坐吧坐吧，回来看看你，顺便给爹爹汇报一下军情。
二少爷 （打开桌上的绿豆糕，拿出一块吃了一口）嗯嗯……我挺好的，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大少爷 连你大哥都诓？先跟你说别的，你可听说了西山那边的匪事？连赵太守的军队都打退了，怕不是善茬。虽然那赵太守是个顶无用的人，兵也不会用，民也管不好。
二少爷 哥，我感觉……我感觉我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大少爷 什么？这话可不能乱说。
二少爷 这段时间，爹爹给我找的郎中一个接一个的来，药也是一种又一种地灌。我知道，爹爹、王妈还有其它人都觉得我脑袋里有问题，隔三岔五的就请郎中给我看病开药，可最近……那些郎中……他们的神色很怪，似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满是怜悯，说话也遮遮掩掩的，只肯与爹爹单独汇报。我……我也不清楚，不过（托起手中的木雕，靠到耳边，听了一会儿）小马说他也是这么想的。大马也是。我手上的是小马，那边的是大马。大马还没有雕完，总觉得有些地方没雕好，哎。
大少爷 不可能，不可能，必是你自己多虑了。丧气话莫要再说了，正月已近，就该高高兴兴的，说点吉祥话，怎能咒自己的死？下次再让大哥听见，必不饶你！怎样，这绿豆糕可好吃？有天听队伍里的士兵聊天，说这家的好吃，我回来路上还专门绕了个路。你平日里也不出门，王妈那些家伙又偷懒不肯往远了走，拐两个弯就喊累。她们？一群废物、懒蛋，真不知道爹爹当时怎么找来的这么一批闲人，完全没有个仆从的样子！若不是她们，一天到晚背地里面尽说你的闲话，传到爹爹耳朵里，你哪里会是如今这个地步，早就和大哥我一起在军队里征战四方了。你这身子就是药灌坏的，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想的，尽信这些游方郎中，指不定哪个就是骗子，卖些迷信的点子，顺带卖几株路边拔的野草，骗爹爹说这是灵药。都快把你灌成个药罐子了。一想这事儿我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