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Abyss Splash短篇：老板的一天(5)

致幻剂的效能又上来了。村上怀疑这是有固定的出现时间的。他又看到奇怪的幻觉了。
他看到两个人走在玻璃回廊里。那是一天傍晚。说是傍晚，科雷吉多又没有夕阳。
他在长椅下面藏了一束花束。科雷吉多有花，但是不多。他费了些功夫。他还买了戒指，虽然是便宜的戒指。毕竟那天的比赛突然被通古斯卡来的人查封了，他没拿到比赛的奖金和用佚名账户压自己获胜的赌金。这种情况十年都不会出现一次，跨舰执法每一次都是稀罕情况。
他还……他还……他还……
他还做了很多事。
村上凌把花束藏在长椅下，把戒指放在口袋里。
但他总是太心急了。而且抓不住气氛。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最后，她只是说：“让我再想想。”
村上凌骑上摩托，思考这到底是婉拒，还是真的再想想。苦涩的笑一直挂在他的脸上。他没有其他的表情。但反正还有明天。
人总是下意识地想着，还有明天。明天或许会更好，或许会更差，但反正还有明天。
那个明天里，已经没有了你。
村上凌跳下摩托。杨隼良就站在玻璃长廊的尾端。以玉京人的标准来说，他实在是太过高大了，以至于村上就算只是站在他旁边，他们两人的身高引发的对比感都会引笑点低的人开始窃笑。

“早上好。”村上先开口。他跳下摩托的同一时刻，神葬零娘变回了人形，就站在他旁边。
“哼。”杨隼良耸了耸肩，放下手里的电子烟，“早上好。”
“什么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在今晚的执勤名单上。这次也不是需要紧急召集管理层的严重事件。”
“哦？那你呢？”
“我在执勤名单上。”
“……随你怎么说吧。我过会儿会到舰桥上。”
“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村上凌盯着他的脸，然后是他的烟。然后又是他的脸。
“你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
“诚然如是。”村上凌踏上前往舰桥的电梯。
“我会在舰桥上。”杨隼良轻轻拍了一下，从玻璃幕墙上起身。
“嗯。吸烟有害健康。”
“这是模拟的。”他摊开手。烟卷和烟雾都消散不见了。
电梯向上行进。村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装备。手枪，匕首，假肢里的短刀。显示器，氧气槽，通录器。都是些琐事。但是必须得做。依次检查这些东西既不有趣又不刺激，但是必须得做。
村上凌自己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一定得让自己忙起来。他的精神是不是很不稳定，只要一停下手里的活儿就会开始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