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利亚】城•二（红色｛友｝ 极东）(4)

布拉金斯基把餐车送下，回到了自己简陋的房间。仰头摊坐在吱呀作响的木椅上，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在他眼前闪过，好像连那影子的声音他都能听得见，熟悉。那是谁？刚才那个囚人讲的故事，在他脑子里连成了一片，但除了他所有人的脸都是漆黑一片，只能看到嘴一张一合，他说不清楚这段故事到底是谁的，那句露西亚又喊的是谁？
阴天又是阴天，这里的天气在变故发生后就几乎没有好，三天两头的阴着。屋里没有开灯，王耀也不想去管，他就坐在窗台上，愣愣的向外看去。窗外是一条水泥路，路两旁有路灯，还有草坪野花，开得正好，路灯下还有一把长椅。王耀又笑了，把目光移到一边，一群“人”在操场上排成方阵，布拉金斯基在他们面前手里拿着哨子。“该死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头一倒眼一闭，静静地倚在窗框里。许久以后嗓子眼里断断续续掉出几个音符——《歌唱动荡的青春》。那曾是在军营里他与伊万一同唱的歌。他到现在都想回到那段时光，那段有他和他的同志一起奋斗的时光。联合训练时，伊万总是喜欢在晚上拿出手风琴，和他的战友们一起围着篝火快乐的唱歌，那群热情的俄/国青年也总会跑到王耀他们的军营里去，一把拉出几个他们的朋友叫嚷着一起闹。火光暖融融的照在他们脸上，他们什么歌都唱，有唱给自己心爱的姑娘的，有唱给远方的亲人的，还有唱给眼前的挚友的…

…
他就这么把头靠在窗户上，小声唱着，眼眶不知在什么时候又红了。王耀看着玻璃上的倒影，抬手揉揉眼睛，眉头紧缩到了一起，“我这是怎么了？”
“过来，输液。”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的床边响起，王耀一惊：“小菊？呃……不对，本田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在你哼歌的时候。”本田低头摆弄着针头，不去看王耀。他的刘海还是微长，遮住了眉毛，宽大的口罩又盖住下半张脸，就只留下了那一双平静如水的棕色的瞳子。王耀还是坐在那里盯着本田，直到本田抬头拧准抬头看向他，“qi…别这样盯着在下，你要做的是不要耽误在下的时间。”“啊……对不起。”
王耀坐回床上，任由本田拉住手，看着他熟练的找到血管，然后扎进去。他低头看着跪坐在床边的本田，看着他乌黑的短发，看着他细长的睫毛，看着他白净的手，王耀知道自己能做的只剩看着他了。本田站起来确认淡红的液体不断向下滴后才说到：“一会儿这一瓶快打完时，按这个铃，我来给你换瓶。”
“你能再陪我一会儿吗？”本田没有理会，转身就走了。看着那身白衣，王耀脑子里全都是过去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