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医仙》第十一章(3)

“怕什么，云城到处都是谈论的，而且我记得你的儿媳妇好像。。。。”
还未说完，老赵脸色大变，急忙道：“你又喝醉了，哎，我送你回去吧。”说着便起身将醉倒的老者左手搭于肩头，环抱着走了出去。
在将老伙计送到家中一番寒暄问候后，便慢悠悠地沿着小巷走了，轻车熟路地穿行几条街道，一座古灰色的建筑映入眼帘。
轻轻推门而入，老赵瞳孔微缩，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连连后退，但片刻又镇定下来，强颜欢笑道：“不知客官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闻言，门后的人影逐渐显露，缓缓拉下遮脸的帽檐，赫然便是药童。
“别装了，我都知道了。”
话音刚落，白须老者先是一颤但片刻又装作疑惑道：“客官可真是为难老夫了，如果客官是来锻造兵器的话价格好商量啊！”
药童嘴角微撇，暗道：“真是个老狐狸，到这节骨眼了还不肯交代。”
一念至此，冷漠出声道：“我知道杀害府主大人儿子的人就是你。我调查了这几个月来府主儿子的所作所为。我发现他乘你儿子外出的间隙，强占了你的儿媳妇李氏，逼的其跳河自尽，这便是你的理由。”

话音刚落，白须老者沉默半响，竟然低头啜泣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见状，药童也是心头一软，但念及林琦凤此刻还关押在黑水大牢也是一咬牙狠下心来：“哪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一家子，我们难道还不够可怜吗。”老者望着抓来的手爪岿然不动，歇斯底里地喊道。老泪纵横浸湿了一袭布衣，秋风中的身影瑟瑟发抖显得孤独无助。
药童抓向老者的手停顿在半空中，而后缓缓收回。药童直视着老者浑浊泛红的眼眶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我的朋友蒙受不白之冤，此刻还关押在黑水牢笼中。而且难道无辜惨死的吴老伯难道就不可怜吗，留下一对孙子孙女。”
宏大的声响仿佛洞穿心灵的呐喊，让老者沉默，身躯不住地颤抖。半响，老者径直转身离去“我去官府自首，不会连累到无辜人。”
枯老单薄的身躯佝偻地走在巷口，每一步都仿佛在与世界告别，在宣示着世道的不公，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老人就这么走着，直到尽头，消失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