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呼吸之日》1-1 欧若拉的清晨(6)

“哈...哈...好饿...Z4，营养剂。”
“又要用那玩意吗？我先说明，这可不像广告上宣传的那样，是无害产品，反而会有成瘾性。”
“我当然知道！但我快饿死了，别废话...”
不等我把说完，脖颈后方就感到一阵刺痛；这个粗暴且任性的机器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侧边的舱门，将注射器扎上去了。
“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根据三大定律，我不能对愚蠢的碳基生物见死不救。还是说，我的做法有驳欧若拉小姐的面子，虽然阁下平日里都以男性做派自居，但被当做男人对待的时候却会暗自伤心？”
“闭嘴吧你这铁皮疙瘩！你的程序哪怕有写一字节对人类的尊敬，会是现在这样？”
...
突然，这家伙诡异的沉默了，弄的我也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下，Z4帮我注射完了营养剂，我腹中那灼烧的饥饿感也随之缓解。漫步在大平台上，准备会警队复明的过程中，它一直闭着嘴、没有再继续兜售那股机器人自以为的幽默感。

就当我开始有些愧疚，有些后悔骂它“铁皮疙瘩”的时候，Z4终于开口了。
“欧若拉...是为了得到大家的尊敬，才这么拼命的吗？”
时间是下午三点，天已经完全黑了，下着蒙蒙细雨。
我跟大平台上来往的行人一样，穿着耐酸的黑色雨衣，带着面罩；走个几部就要擦拭一下眼前的部分，免得遮挡视野，一脚踩空万劫不复。
雨天大家都尽量避免出门，因为水位会上涨，下面的“怪物”也有时会爬上来几只。
“为什么这么问？”
“林恩女士的事很棘手，警队里没有人愿意管。但相对的，如果能漂亮的解决、便可以提升一大截评级。”
Z4的猜想很合理。
事实上，在周遭的同僚眼里、我也是这么一个急功近利的家伙。我会执着于去接手一些高风险高收益的案子，因为那样能更快地提升自己的评级，早日回到中央部去。
我并不介意大家这么看我，我跟他们也并不算多么熟络。毕竟在临渊城的外围，警局更像是公会、而我们更像是赏金猎人。
但是...如果Z4问的话，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