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s.N.R.S 第二章 第四次入侵(2)

她很担心这个在她眼里亲如生父的老傻瓜，直到有天深夜，燕茹内心烦躁睡不舒服，便趴在走廊上吹着晚风。院长的房间在一楼正对着厨房的那间房，从燕茹的这个角度看去，正好看到他房间里发着微微的亮光。
她披上薄纱外套，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说：“爹爹你睡了嘛？”
在这样偏远的地方，夜里是极其安静的，燕茹能清晰的听到屋内传来拖鞋的声音，愈来愈近。直到听到门锁被打开，“吱呀——”一声，她看到油灯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院长的脸。不知是否是错觉，她总觉得院长要比平时看起来更老更加沧桑。
“小公主深夜找我有什么事啊？”但院长语气里那份温柔，还是让燕茹觉得安心了不少。“我担心爹爹。”听到这句话后，院长也露出了与平时一样的慈祥笑容。“先进来吧，外面冷，别冻感冒了。”

屋内的装潢也很朴素，没有像其他人的房间有好好重新粉刷过。院长的屋子里还保留了上世纪建成的样子，各种家具也很陈旧。
院长将油灯灭掉，开了电灯，屋子里一下子便亮堂起来了。燕茹再一次看到了柜子上那些泛黄的相片，他留学海外时与多乌兰同学们的合照，在实验室里与名叫子虞之翎的女人的合照，回到国内四处拍的与风景的合照，还有自己八岁时的照片，穿着可爱的小裙子，脸上却没有笑容。但看着这张相片的她却笑了。
院长摘下系在脖子上的老花眼镜，一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一边对着燕茹说：“你八岁那时候，干什么都很乖，就是不会笑。你是后来与其他小孩子玩耍，才慢慢开始笑的，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