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无疑【28】人造天才(3)

栗川子感觉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草，你小子，我不是叫你不要化妆的吗……”她还没来得及继续骂下去，她就注意到了邵明明今天的这张脸，和上一次的分毫不差。
“你暴躁什么……啊对了，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记忆力，在教会中可是顶尖的……”邵明明突然垂下了眼睑，“可我并不想要这么出众的记忆力，我宁愿那些事情从来都没有在我身上发生过，我宁愿做一个平平无奇的人。”
邵明明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些场面。极致眩晕的感觉，电流穿过身体的滋味，皮肤上留下的红痕，空荡荡的胃被胃酸灼烧的痛楚；命令形式的口吻，那些大人们冰冷的面孔，他永远忘不掉，他的脑子也无法让他忘掉。

栗川子看见邵明明情绪不对，便将他拉入了他的房间，将他按在椅子上，一边给他梳头，一边说：“我知道，教会会对一些孩子做一些人体实验……你就是这样的孩子吧。”
“不仅是我，”邵明明摇了摇头，“这一任的教父，我和我哥的父亲，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混蛋。他，把我和哥哥，当作是他的实验品。”
“那年，教会研究院研制出一种可以提高人类记忆力的药物，副作用不明。于是，父亲便在教会中搜寻合适的人选来做试药者。他最终……选中了包含我在内的五名孩童。”
邵明明没有再讲话。
当时，他们五个被关在了两个房间里，他和另外一个女孩在一起。他是被父亲微笑着哄骗进研究所的，他一进门，就被父亲从怀中推向了两个表情冷漠的男人。他们将他拖进了阴暗的小房间里，用锁链锁住了他的双脚和双手。然后一个短发的女子走了进来，那是他无法忘记的脸——她将一剂药物从他的脑后注入。他感受到了极度的眩晕，他吐了一地，看不清任何东西。一个人将自己扔到冰冷的平板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脑袋刺痛了起来，还伴着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