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 •《黄昏》①•相识 • 民国(3)

每次都是来买白色的雏菊，一小束一小束的买。
宋亚轩曾经在打包好花束后好奇的问过他：
“为什么不直接买一大束？”
少年抱着一束白色雏菊，身边好像都环绕着雏菊的清香，他微微一笑，透露出独属于少年的拘谨和羞涩。
他只是抱着花，看着花低声道：“我每天都会换，买一大束，花期太短，早些就枯萎了。”
宋亚轩猜着：难道是他长得太吓人了不成，学生都这样不敢看他。
宋亚轩便也不再问，只是随着他笑。
少年离开时，还低声对他道谢。
那群少年离开后，夜晚也终于降临了，老乞丐坐在梧桐树下，身边放着自己的破碗，衣衫褴褛却嘴角带笑，人们总说他是疯癫了，但宋亚轩觉得他潇洒。
尽管没钱，但他活的自由洒脱，是这混沌天地中的清明。
“你对我的评价倒是很高。”

老乞丐吃着宋亚轩递给他的包子，笑着说道。
宋亚轩只是点点头，听着老乞丐跟他分享这座上海城里的新鲜事。
“你还记得那个每天来你店里买雏菊的学生吗？”
宋亚轩道：“我对他印象挺深的。”
老乞丐道：“亚轩啊，离着这些孩子远点吧。别跟他们搭话，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卖花人。”
宋亚轩不解：“为什么？”
老乞丐道：“军校里的孩子，家里总归是有些背景的，那个买雏菊的孩子，家境更是显赫，内宅之中明争暗斗，军阀之间也是暗潮涌动，不是我们这等小市民能搅和进去的。”
宋亚轩像是抓到了重点：“他是刘都督的孩子？”
上海各系军阀中最庞大的一支，几乎掌握了整个上海的生死大权，宋亚轩曾遥遥望过一眼刘都督，看着便是杀伐果决的将军样子。
宋亚轩想了想刘都督和那学生的样子，一个凶猛，一个青涩，当真不像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