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二）(2)

这群小伙子一下围了过来，“老人家，您是怎么找到他们的？”“老人家，你是怎么处置他们的？”“老人家跟我讲讲吧！”只有大胡子涨红了脸，坐在原地。
“你们看”老者把刀摆在长椅上，拿起其中一把，“这把刀的主人，杀过十三个大官，你们看着刀鞘上的金环。”老者指着刀鞘侧面的金环说着。
“一，二，三......十三。”一群年轻人用手指虚指着刀鞘一侧的金环数着。
“其中金环是大官，银环是富商，铁环铜环是贫农。”老者看着这群兴奋的年轻人，摇了摇头跟他们解释道。
“一，二，三......十。”他们异口同声地数着，“这竟然是十个贫农？”他们攥紧了拳头，“他们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老爷子您做的漂亮！”
“一铁环是十户百姓，一铜环可是百户百姓啊！”老者仿佛没看见他们一样，低声念叨道。
“嘶......”传来一圈倒吸冷气的声音。
“所以，我只好取回他们的武器，让大家记住他们。也好去官府领赏。”老者用手反复地抚摸着武器。随即抬手指向大胡子“他们本就是需死之人，并不费力。就如那位朋友的经历一样，我也只是运气好碰巧遇到罢了。”
“老爷子，这需死之人是什么意思？”一位年轻人探出头问着，一旁的店小二和掌柜也都侧耳听着。
“他们不甘讨钱敛财，苟活于世，非要杀之后快，不仅杀，还要杀到大官和富商头上，就算真的躲到了地府里，有用吗？”老人放下刀，环视了一周围着他的年轻人，又看了一眼侧耳的店小二和掌柜，最后眼神定在大胡子涨红的脸上。

“这世道，谁活着容易呢......”大胡子叹了口气，眼睛迎上了老者的目光，饮了一口酒，“添酒！”又向着店小二说道。
“可是，这五个人，罪有应得！”几个年轻人用力攥着拳，点着头。“宝刀未老啊老爷子！您这是做了大善事啊！”
“哈哈！我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老者提起笔，在纸上开始写着什么。
年轻人们好奇地凑了过去，店小二给大胡子倒完酒，转身也凑了过去。可惜他们看不懂老者写的是什么。只看得出来字很漂亮，就好像一个个伸展了身体挺直了腰板的人。
“您是要寄到哪？我给您跟旁边驿站说一声。”店小二挨过来，一脸谄媚地说。
“本来是要寄出，说声事情已经做完，我这把老骨头也可以歇一歇了。”老者说话间就已经写完，“可现在看来不用了，我直接送去就是。”说着他把信纸叠了起来放进怀里。
“今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老人家您尽可吃喝，帐算在我身上！”掌柜也从柜台出来了，笑着说。
“不必，但是掌柜的。”老人看着他说，“别怪我横刀夺爱，酒菜钱我不会少你，只是真心喜欢这支笔。你算我倚老卖老也好，这支笔赠我可好？”
“好说！好说！”掌柜的嘴咧到了耳朵边。连连点头称是。“您喜欢拿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