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寺来了只小狐狸6·主飒十(2)

华立风的狐尾又精神起来：“是啊。”
十辰于的脸唰得红了。
为什么脸红了呢？因为——
在十辰于的梦境中，出现了大半个月前那个第二次遇见飒飒的酒馆。梦魇，就是利用中术之人想得到而得不到的事物或感情来诱惑，或是激发中术之人的痛苦回忆，制造一种无法脱困的无力感，使其越陷越深，直至意识彻底脱离现实。而飒飒在十辰于的梦境中出现，属于两者结合。
还是那个酒馆，还是那些角色，不同的是，那个嚣张的虎族轻松得把飒飒压制住了，使得飒飒不得不顺了他的意。在十辰于的视野中，他看见虎族把飒飒压在桌子上，不停地亲吻和抚摸着身下颤抖的美人儿。飒飒一直在躲，却该死得躲不掉。白色衣衫被粗暴得撕成了碎片，上面清晰可见斑驳的血迹。
飒飒还该死得看到了他，向他投来求救的眼神。他看见飒飒的眼眶红了，晶莹的泪花溢出，划过因剧烈运动而绯红的脸颊，滴在桌子上，和桌面上的浑浊混在了一起。
但是十辰于像是被定住一样，无法说话、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飒飒那充满恨意的眼神，不知是恨他不救他还是恨他无法自救。在这眼神中，他还脑补出了飒飒想要玉石俱焚的决心，他更慌了，于是陷得更深。

他被困在这个梦境中许久，直到飒飒进入他的意识，看到了他所看到的。
“你是笨蛋吗？”华立风不屑，非常不屑，“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十辰于惊讶地看着身旁以灵魂的形态出现的华立风，连他也没有意识到的是，他早已泪流满面。他恨，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他心疼，他的小狐狸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他焦急，一向在线的理智消失殆尽。
华立风轻轻擦去十辰于脸上的泪花：“笨蛋！这不是真的，我，华立风，这不是好端端得站在你面前吗？”
华立风很是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令十辰于深陷的梦魇居然是这个场景。 于是，他轻哄着：“这是梦魇，这不是真的，你不要相信它。华立风很强的，十辰于也不会袖手旁观是不是？”华立风再次放柔声音，“阿十，这不是真的。”
这一声“阿十”使得十辰于恢复了一些理智，他不停地默念：“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随后，两人所处的场景开始分崩离析，华立风真就把十辰于从梦魇中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