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祈祷》-第四十八章 三出大戏

差不多该收手了。
有灵已经好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他只手搭在少女的头上，心想着如果这真的是他的对手，自己恨不得将百栀的脑袋一掌拍碎才解气。
可事实上，和百栀比起来，自己所受的伤就相形见绌了。小姑娘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所有的衣物都沾满了呕吐出的和皮外伤的血，半张脸栽在土里，牙齿也没剩下几颗了——那一掌几乎要了她的命。
可她还是不肯放手。手腕胀起的青筋是她最后努力的象征。
有灵眼看着这徒劳的一切，想说些什么又住了嘴。他觉得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家，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令人刮目相看了。
“在真正的战场上，没有人会放过你的。”有灵说完，收回按在百栀头上的手后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腕，觉着还有些生疼。
“喂，起来了，放手。”
百栀还有知觉。上衣的素袖已经被碾得粉碎，从香肩往外的手臂部分全都露在外头。听见了有灵说的话，那消瘦的臂膀因太过用力涨得通红，丝毫没有松动的趋势，一只手死死地拽着有灵的脚脖子，无论他喊什么都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