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脑洞1(2)

“或许只是吃下了区别于垃圾的食物，他就再也吃不下原来腐烂的一日三餐了。不过，会觉得吃下几块甜点就能变胖，倒是很悲哀。”
武雄饮了口茶水，目光从此到终也没有在我身上停留一秒，似乎对我的讲述毫无兴趣。
”是吗？我倒觉得这个小东西对自身的“价值”非常了解，是在刻意保持残破的身躯，好激起善人的同情心吧。简直就和小丑一样不是吗，只不过是为了取悦顾客，才会涂上厚厚的油彩。“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武雄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向墙壁上的山水画。
“不过红色的头发在这里实数罕见呢，或许我也只是因为他的发色和你差不多才会如此留意。”我假装不经意的喃喃自语，或者算是对于他无视我故事的报复，因为我深知像他这么傲慢的人，哪怕把他和身边的下人的共同点说出来，都会感到恼怒。
“是吗？那还真难得。”
他果然凝滞了一下，但是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倒是我有点意外了，有时候你的奉承没能让目标开心，和嘲讽没能让目标生气，其中的失落感是一样的。

之后我就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他的宅邸，不过本身就是不请自来，倒也轻松很多。
至于那个被我当做工具来激怒武雄的那个孩子，我也再也没见过他，也早早的把他抛在脑后。
不过，当时还有些没能告诉武雄也不可能告诉他的细节，被我深深的埋进了潜意识里，那就是对于那个拾荒的流浪儿，虽然他的面容和轮廓在岁月的冲刷下日渐模糊，但是我对他枯发遮掩下的目光，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恐惧。
直到多年以后，我第一次见到武雄的孪生兄弟之后，我才汗毛倒竖的想起。
当年那个小孩子，对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是笑着的，那嘲讽的笑，似乎注定要成为我不可抹去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