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第三卷 第六章 《与提前入训失之交臂》(2)

摩柯也看呆了，他原以为上一任的键盘手能有和自己相似的手速就已经超越常人，但言和弹奏的速度，几乎是自己的两倍。
那修长的指头在黑白琴键上来回跃动，将他大脑中的琴谱都瞬间打乱，他有一段时间甚至感觉记忆变成了一团糨糊，思维已经跟不上言和的演奏了。
因此，那原本节奏就欢快急促的电子乐，生生被言和又提速了一倍，摩柯在看向言和手指的时候，甚至能看出在灯光下的残影。
而言和中，终于找到了发泄自己不快的地方，她将手下的黑白琴键当成是墨清弦的眼球，每当她因为过快的演奏时手臂酸胀，她就想到了墨清弦抓自己翘课，就忽而又快了起来。
这速度远超她在酒吧驻唱赶场时的演奏，她也正是在这次的演奏后，才参透了突破自己弹奏瓶颈的方法。
因为过快的弹奏与略带慌乱的心情，言和刚刚喝下去的水很快被代谢而出，尽管空调已经是二十五度，但是她的鼻尖还是被汗珠沾染了。
只是这点小事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她将在夜场中的技巧完完全全在众人前发挥出来，也将这些天自己对墨清弦的不满，诉诸琴声中。
三人看呆了。
尾音落定，言和十指重重击琴，差点让那键盘从支架上摔落而下，而言和也终于体力不支，随手拉了把凳子坐下，然后抹着脸上的汗，喘着粗气。

琴房中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言和急促的呼吸。
还是摩柯先有了反应，从口袋中掏出纸巾，递到了言和手里。
她也没谢，胡乱抹着脸上的汗珠。
“你为什么没进先修班？”龙牙沉默了半晌，才悠悠问出这么个问题。
“我拒绝了，他们告诉我说先修班学费还要贵。”言和心直口快。
“家里，有困难吗？”墨清弦有些关系这个问题。
“没有，就是不想给家里添负担。”言和在说谎，自然逃不脱墨清弦的法眼，她，以及后来造访的乐正绫，是两个独会读人的家伙。
墨清弦应了一声，但是她将言和的话记下了。
“挺可惜的，你如果进了先修班肯定是个好苗子。”
“什么先不先修班的，我无所谓，先修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言和有些不屑，她受父亲的影响，不愿将人分个三六九等，同样，学生也是人。
“摩柯呢，摩柯觉得怎么样？我俩始终是外行。”
“我和你俩一样，在她面前，我觉得自己才是个外行。”
“别。”言和一伸手，打断了摩柯：“我就是个野路子出身，专业的东西比不了你们，别这么夸我。”
摩柯被噎了一句。
“也别这么说，既然能进V学院，没什么谁专不专业，都是同学。”
言和没说话，墨清弦又递来一杯水，言和这次倒是谢了谢她，但对她的敌意还是没有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