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天口牙耳(6)

那几年的小道上，常常能看见一个大团子面无表情地牵着一个小团子走。春夏秋冬，从不间断。
初中时，吴邪考上了同一所初中，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渐渐开始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而害羞。反而初三的张起灵会抽空下来初一找他。有时给他讲题，有时给他送吃的。
班里的同学都很羡慕他，甚至有同班的女同学过来问他，张起灵有没有女朋友。他很生气，却又不知道气什么。只能在没人的时候，一个劲的往张起灵怀里钻。
说来也怪，从他们相识到现在，张起灵从来不知道吴邪的名字。问了好几次，都被各种事情打断，索性也不再询问。
初三毕业班学习很繁重，吴邪抽了空偷偷跑上楼去看他。初三的级长凶巴巴的，见了不是初三的，就直接赶下楼。

他扒着窗，看见张起灵拿了书在背诵。隔着玻璃，唇形好看的嘴一张一合，他有些看迷了眼。
张起灵看到了他，偷偷地从后门溜出来，把他拉到生物园。那里没什么人，植物长得格外茂盛。
他握着吴邪的手，总是这样凉。他低声问，是不是有贪凉吹风扇了？吴邪摇摇头，歪着头偷笑。
张起灵不知为什么，忽然低下头在吴邪耳边说了一句话，他说的很快，像一阵风吹过。他看清了吴邪淡粉色耳垂上的绒毛。
以后做我的新娘吧。
吴邪啊了一声，抬头看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上课铃又响了。他最后一次问吴邪的名字，这一次他很有先见的带了纸和笔，吴邪接过来，刚要写。看见远处像小日子过的不错的日本人一样走过来的初三级长，吓得要死，草草地糊完塞给他，便跑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