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风暴之眼(4)

她似乎明白了，他就是那个追逐白鸟的少年。
那寓言诗一般的梦境是过去，是七言诗般的记忆。
我们从没有痛快地谈一场啊，关于过去，关于未来，关于我。如果时光的长度远超凡人的年岁，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
那张七十年前的画像里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风语·布蕾塔利亚·黑玫夜。
“为什么……要骗我？”
“什么？”
“如果想要骗到底，为什么要用那个名字叫我？”
怒目圆睁的她，双眼里绽放出了别的色彩，最初是一层薄薄的青色圆环，随后千万点碧蓝色的光芒从中间绽放，滋润了干涸的灰色平原，化作星云闪烁的碧蓝天空。她感受的到这种变化，耳边也出现遥远过去的回音，那是沉睡的灵魂被唤醒时，重奏的绝弦之歌。

黑托利亚的长刀停到了空中，恐吓已经失去了意义，如果杀死她，狼印记不会随之重生，意味着再也无法找到她。
“说啊！”她咆哮着，林里却一阵异动，披甲的女战士持着十字花盾和长斧冲了过来，银色的半截面甲遮住了她的面容，但风语认得出她是紫罗兰。黑托利亚的刀尖转向了她，躲过她的冲击，同时召唤出紫黑色的结晶，将风语困在原地，提刀朝紫罗兰追去。
战斗的细节风语并看不到，只能凭刀剑声和紫罗兰的回忆中略知一二。那副盔甲和体内的庇护之环赐予她比肩老爷的力量，她将那扇花盾飞出去，同时双持长斧，发出战吼。黑托利亚分神留意旋转飞盾的同时，还要招架紫罗兰的迅猛攻势。几番下来，他竟被压制住了。但黑托利亚很快判断出，那飞盾只是在按固定的轨迹盘旋，于是抓准时机，将结晶剑飞出去，将其打落在地。随后紫罗兰渐渐不敌，就算她有神力护佑，也终究是一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