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时】七夕小甜饼(3)

半夜已过，他在手机app上叫好了车，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兄弟们，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啊。”
程小时咧嘴一笑，声音有点哑，朝背后挥了挥手。等走出了房间，他一直撑着的头无力地垂了下去，失魂落魄。
“程小时！”
陆光猛地抬起头，程小时已不见了踪影。陆光赶紧放下酒杯站了起来，追着程小时跑了出去。
“诶诶诶，陆光干嘛去？”
冲到门口，却只有扑面而来的热气和不时有车辆飞驰而过的街道。陆光脑子里乱糟糟的，瞬间少有的有些慌了神，手忙脚乱地给程小时拨电话。
“嘟——嘟——”
这一头的陆光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而另一头的程小时如消失了般却迟迟没有接电话。
04.
坐在网约车上，程小时靠在车座上，呆呆地望着窗外的灯红酒绿。
陆光在酒吧里脸红的样子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脑中的声音也一遍一遍地提醒着他：陆光已经有喜欢的女生了。
是的，程小时喜欢陆光。他不知道这份难言感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学？工作？他毫无头绪。可能是那天额头无意的触碰让他动了心，可能是那天一起开黑让他沉落。

他知道他早已沉溺其中。
手中的手机不住地震动，程小时的眼眶有些发酸。关机，将手机扔到了一边，他靠在车窗上，玻璃微微有些发凉。
05.
“老板里面请——！”
“程小时？！程小时？！”
陆光遇上了堵车，回到照相馆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不知程小时是没有回来还是已经睡熟了，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卧室，看到躺在双层床的下铺，背对着他，肩一耸一耸的程小时。
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他却少有的升上来了一丝情绪。
“你为什么要突然走？”
“说了我不舒服。”带着浓重的鼻音，程小时有些不耐烦，头也没转地说。
“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
“不 舒 服，听不懂吗？”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带着一丝的哭腔
“我让你 说 实 话，你听不懂吗？”
程小时猛地翻过了身，坐到了床沿上，眉眼间满是烦躁和痛苦。眼尾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我就是不舒服了不行吗？！你管我这么多干什么？你他妈有这空来管我的闲事还不如去陪陪你的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