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后的相遇（1）(4)

赵声又悄悄往指挥官身边凑了凑，对着他有些调侃地说：
“要不要哥哥教你几招？”
宋鑫有些鄙夷地推开赵声，无奈道：
“我比你年龄大。再说了，我还用你教？你先管好自己吧。”
想了想赵声的感情史，自己就一阵无语。明明自己也不行，还叫别人踢了好几次，有时候就像在感情里面仰卧起坐，自己也没少笑话他。现在居然扬言要来教他?想想都感觉好笑。不过，想了想，自己确实一点恋爱经验都没有。以前就不喜欢跟女生说话，更别说谈恋爱了。在这方面，还真不如他。
赵声眼看着这话题要聊死了，于是马上换了个话题。
“你对这场战争怎么看？”
“还能怎么样？硬撑下去呗，难不成要投降？”宋鑫的声音也不如刚才那么欢快，只剩下了无奈。和平与安详终究是短暂的，聊天的话题终究还是要转到战争上面，这毕竟是摆在眼前的问题。他也知道，赵声调来也是为了这个，或者是相关的问题，只是两人都没有明说。其实也不用说，他们两个人都很清楚。作为军人，他们知道目前到底是个怎样的局势。
看来，要回首都一趟了，至少先了解一下情况。
“怎么可能。话说，指挥她们作战是什么感觉？”
“感觉吗？刚开始也有些不适应，毕竟这是一种新型作战形式，我还在摸索。不过气氛，到了战场其实感觉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吧。”

宋鑫歪了歪头，看向赵声：
“你知道吗？她们每一次出去执行任务，都有可能回不来。
你知道战争是什么吗？我告诉你，你根本不知道！你根本想象不到我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你知道吗，他们都死了，都死了，一整支舰队！死在了塞壬的炮弹下面！就剩我一个！你们永远都不会记得！”
宋鑫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就像是在吼出来。
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眼前昔日同学脸上惊讶和不知所措的表情，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最后也只是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有些抱歉地说：
“对不起，其实不应该对你说这些。”
赵声也只是无声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
“有打火机吗？”
“切，在军队还抽烟。”虽是这样说，可还是掏出来打火机扔给他。即使宋鑫自己不抽烟，但考虑到各种原因，还是常备了打火机，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点上一根烟，倚靠在一旁的树上，他静静地说：
“我之前的时候，参与过很多救援行动。那么大的城市，公交车一批一批往外运难民。当时我就在想，这究竟什么时候才到头啊？我们从早上等到晚上，再从晚上等到早上，直到最后进去的车都没有出来的，我们都没有走。
后来，我们去了乡下，就是那种小村子，挨着城市也不远。我们就去劝那些老百姓，你不知道，那些老百姓怎么劝都不走。有些老人恋旧，就守着自己的房子，说什么都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