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十字路口的陈晓晓(8)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顶着这张脸用砍刀砍断了一个人的胳膊，那人脸上惊诧而又绝望的申请。
四周充斥着筹码滑动的声音，在这间秘密赌场中，欲望战胜着理智。谁都知道久赌必输，在这显而易见的真理的指导下，每晚都有人家破人亡。
熊浩淡漠地看着这一切，他在乎的只有钱，普通人的悲欢离合不在他的考虑之中。在他沉思的时候，小弟走上前来说道：“熊哥，那帮警察又来了。”
“让他们搜，像往常一样，把东西都藏一下。。”
“哥，我担心的是他们会搜到我们之前——”
熊浩瞪了小弟一样，小弟噤若寒蝉，不敢说话。他皱起了眉头，这倒是个麻烦。他听说自己又变成了重点怀疑对象，原因就是那个本市闻名的侧写师王潇。
也许是时候解决掉那个麻烦了。

“最后再做一票，”熊浩沉思片刻后说道，“只要从海天银行中捞到足够多的钱，我们就逃到国外去。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就没人管得了我们了。”
石球转动，摩擦声像是心跳，有节奏的响起。“去，把那个欠了钱的小子带来，”他若有所思地下令，“到了我们用他的时候了！”
陈晓晓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自己的父亲了。
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从小时候起就跟自己聚少离多。等自己18岁生日那一天，更是自说自话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跪倒在父亲的遗体旁嚎啕大哭。那个男人到死都穿着他的警服。朦胧的声音在他的梦境里回荡。
“陈警官是在开车追犯人的过程中，为了逼停犯人，不小心车子打滑飞出去，和犯人的车撞到了一起，结果两辆车冲破了桥梁的护栏掉入了河中。陈警官被救起来的时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