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十字路口的陈晓晓(16)

“人类啊，跟我签订契约。将你的灵魂献给我，我将给予你一世平安幸福的生活。”
看着陈晓晓一直在自言自语，朱凯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碰了碰他。陈晓晓打了个激灵，他从朱凯身边跳开，说道：“我要去报警。”
朱凯慌了神，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你不能去报警啊晓晓，如果你去报警我就都完了。”
“现在想要退出已经太晚了，你好好看他，看看你大学以来最好的朋友。你忍心报警吗？”
朱凯跪倒在地上涕泗横流。那副痛苦的样子让见者落泪。他开始不断地扇自己嘴巴，嘴里说着：我错了，我不是人。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的朋友，为了让陈晓晓不去报警。
“求你了，晓晓，如果你去报警，那一切就都完了，”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抱住了陈晓晓的腿，说，“只要你不报警，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我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说，你想要什么？”

“我——我不能，”他用小到谁都听不到的声音呓语着，“我不能放弃我的良心，去获得这些。”
女神的声音适时响起：“陈晓晓，你放弃过与许多与良心一样重要的事情。你忘记自己的感情，放弃了自己的梦想。良心，也不过是你人生路上的绊脚石罢了。”
头脑中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画面。恍若镜中月，水中花，让他看不十分真切。夕阳照耀着金黄的海滩。有谁，站在他的面前，跟他诉说着什么。那人一点点靠近了他，可他看不清那人的脸。
“晓晓，你以后想要做什么？”
“我以后想成为——”
为什么自己记不起曾经说过的话了？跟自己说话的人是谁？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陈晓晓，你忍心看着你朋友锒铛入狱吗？你忍心让你到手的金钱重新被收回吗？最重要的是，你忍心放弃现在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