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七重人格系列《粒子》（下）—浪漫（飒卷飒|十须）(9)

"我们逃不出去的。"男孩贴在他的耳侧轻声说。十辰于松开了男孩的头发，把男孩大力扣进自己怀里。
十几辆军用货车从通道开过，每辆车的车厢里都坐着不下二十个士兵，一旦被发现他们就无处可逃，只能认命，被抢掠，然后被分离。他的手臂和身体都在发抖，声音也是。可说出来的话平稳有力，他说，"我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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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风的手是从第二周开始腐坏的。
先是手指，指甲越来越硬也越来越薄，最后变成了一碰就碎的透明组织。指甲碎掉后就是指腹和手掌，皮肉烂掉后露出里面白色的手骨。卷把手套的另一只为他戴上，那手套里塞了很多填充物，代替了本身的血肉，让手掌勉强还维持着未腐坏的形状。

这样的腐坏会越来越快，手腕，前臂，手肘，不带两周的时间里，腐朽的紫色纹路已经延展到了立风的胸口，卷解开他的衬衫，发现锁骨处的肌肉几乎消失了，皮肤下面就是骨骼和血管，轻轻一按紫色的血管就像要爆炸一样鼓起一个个巨大的结。
“我渴了。”立风说。
没有任何东西能解决他的焦渴，他们尝试过海水，树梢的雨露和融化的冰川，这些东西无论他咽下多少都无法舒缓。卷只能吻他，唇齿接触的感觉会让他好受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卷问他想去哪里，立风说他想去看红色的花。于是他们在月光下前进，走进森林的深处，踩碎白色的花蕊，路过金色和银色的花丛。红色的花开在森林的中央，它们簇拥在一起一丛丛盛开着，朝着相同的方向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