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尼维亚&怒海罡风（第四章，尘封）(2)

“我也想，但今天我值班。”海盗耸耸肩，“反正不差这一会，什么时候喝都一样。”
“你们老大肯定喜欢像你这么尽职的手下。”若瑟兰靠着船舷，看着波涛起伏的大海。
“不，他最不喜欢我这样的，经常说我是个木头，一根筋。”海盗摸了摸下巴。
“那看来是我想多了。”若瑟兰有点意外，旋即被一只手猛的拉了过去，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毕竟那股烟草味实在是太熟悉了。
“你干什么？”若瑟兰稳住重心，右手扶住剑柄，瞪着黑棘，“先说好，我不抽烟。”
“我当然知道你不抽烟，阿尔里奇老弟特地跟我说过的，”黑棘将酒瓶口的木塞拔了出来，“喝点酒总不会介意吧，我知道你很喜欢喝酒。”
“他还跟你说过这个？”若瑟兰迟疑了一下，拿起另一瓶酒——嗯，甘蔗酒，他很久没喝过了。
“他跟我说的多了去了，”黑棘将酒咕噜咕噜的往胃里灌，“别以为没人注意你，你们的那个将军心思细的很，你哪天生日他都知道。”
若瑟兰默然，阿尔里奇肯定是找戈伯特问的，但他的生日其实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当时戈伯特问他的时候他临时编了个日期。
不过他没想到戈伯特居然一直都记得。

“酒量不错，”黑棘有点惊讶，虽然他知道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圣殿骑士团团长很能喝，但也没想到后者居然能连着解决十瓶……不过一直喝闷酒是怎么回事？
“你们利尼维亚人都不爱说话吗？”黑棘把空瓶子扔回箱子里。
若瑟兰有点微醺，但听到这句话之后还是转过了头，“为什么这么说？”
“你跟阿尔里奇老弟很像，”黑棘慢悠悠的哼着那首他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歌，“不爱说话，但总有一种安全感。”
“安全感？”若瑟兰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被评价有“安全感”。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若瑟兰将酒瓶放到一边，海风撩起他的额发，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我曾经有个朋友，我们一起并肩前行了很多年，我和其他人甚至觉得……他永远不会离开我们，无论有多么艰难。”
“很遗憾我没法理解你的心情，我们这一行没有朋友，只有合作。”黑棘挑挑眉毛，“包括我们现在的关系。”
“我知道，合作。”若瑟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后来他死了，就在我面前，我都没来得及跟他说最后一句话，”若瑟兰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很低，“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相信现实，我从来没想过他会走，而且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很突然，我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