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秋弥》清谈盛会完结篇(4)

莫子楚点了点头。
“当初观音庙一战金光瑶被封入棺中，蓝曦臣便再不曾赴过一场宴。”江澄又接着说:“往日的感情有多深重，日后便有多悔恨吧。”
莫子楚深叹口气:“世人都说敛芳君罪有应得，我倒觉得这因果报应不该在他身上。”
察觉莫子楚心情不善江澄便不打算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世间之事大多不能循着我们所期望的发展，我们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许好事会发生在下一个刻，你可不许悲观。”
莫子楚听后笑着点了点头。
不久，清谈大会开始了。
既是秋猎，自然少不了一较箭术高下。各家新秀少年早已摩拳擦掌意欲一试，台上各个箭术了得，江澄嘴角微扬，莫子楚看出了他眼中的笑意，将身子微微靠了过去，低声私语道:“江宗主看似也想弯弓射雕?”
江澄眼中笑意更甚，身子往莫子楚方向靠，在她耳边轻声道:“可不能与这些新秀抢风头。等回了莲花坞，我们去秋猎如何?”
莫子楚又是轻声答道:“甚好。”
这时一个洪亮的女声打断了箭赛:“都说江宗主眼高于顶，各家闺秀修女何等姿色家室亦不能入眼，江湖众说纷纭，江夫人得是何等仙姿玉色，今日一见却是与传闻不一。江宗主与江夫人恩爱有加，清谈大会之下依旧私语不断，江氏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大家，这点雕虫小技自然不放在眼里。”

莫子楚一脸懵逼:美女你谁啊?怎么人身攻击呢???
其他世家的注意都被这女子吸引去了，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在人家外甥的主场说他舅舅舅母的坏话，这不是傻子是什么？况且这舅舅还是个比她家势力不知强多少的大宗主。
金凌最是听不得有人说莫子楚的坏话，如今竟有人在他面前说三道四，怒不可遏站起身来呵斥:“梁宗主，今日本宗主设席宴请各位，令爱却对我舅母出言不逊何为?”
那位被唤作“梁宗主”的中年男子连忙站起，双手作揖诚惶诚恐:“在下管教不严，小女冒犯了江宗主与江夫人，待回了梁州定当严加管教，还望恕罪。”虽是答复金凌的话，却是望着江澄说的。
再去看江澄脸色已是差到极致，虽看上去平静无常无声无色，但莫子楚看明白了，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啊。她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江澄的手，让他冷静一些。
江澄站起身来向梁宗主道:“梁宗主，我家夫人与令嫒素未谋面，不知令嫒为何出口伤人。我对我家夫人从来不敢言重半分，如今让她却遭了她人的口舌之快，可是梁氏对我江家积怨已久。”
空气似乎被凝固住了一般，场上诸位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的。
“老夫惶恐，小女绝不是有意冒犯江夫人。”梁老宗主说着拉着他的女儿要她来到莫子楚面前道歉，那个梁姑娘是个火爆脾气，但她也知道自己这时不道歉只怕会使事情恶化，也更让梁家的处境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