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李南陈】假如先生们在21世纪的北大当教授 4(3)

学生们的论文厚厚一摞积压在陈仲甫办公桌一角，都是批改后的成稿，下午就可以分发回学生们手里，在办公桌上留下点空位，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跃着敲敲打打，心里想着等结了今天的课程重新把办公桌上的摆设整理一番。
李守常象征礼貌地屈起食指敲门进来的时候，陈仲甫已经在做最后一张幻灯片了，他没有抬头，自从听到对方敲门的叩叩声嘴角就啜上了笑意，“守常，我以为你下午课程安排比我还满些。”他开玩笑般用了不满的口吻，似是觉得不公平，这一点从他犹不停歇的指尖完全能看出来，“看看我，好多事情要做。”许是错觉，话语的尾音略微上扬，耐人回味。
“确实很满，虽说我只有一节正课，但还有两个讲座。”李守常选了个绝佳的位置站着，欣赏着被午后阳光偏爱的陈仲甫，压下心底的痒意，他是不会在办公室内对对方做任何事的，他眸光闪烁了一下，他很确定。

阳光毫不吝啬地落在陈仲甫蓬松的发间，将他的发染上立秋时节应有的淡金色，他朝着李守常的方向抬眼看去，微微眯起眼睛，像是觊觎食物的猫，“你的讲座我会去捧场的。”他嚅动着嘴唇，在李守常眼中像是引//诱，他甚至能看清对方唇//瓣上沾的水//渍。
李守常的眸翻滚着墨色，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还是想坚守自己的原则，只能饮鸠止渴地取过对方桌子上摆放位置最明显的那个杯子，顺着上次的半圆形水//痕抿上一口，算是短暂地解了渴。
陈仲甫打字的手指迟钝了些，甚至连话语都结巴起来，让李守常有些自己调//戏了对方的错觉，他把水杯放回原处，目光盯着水杯上的兔子印花，他是极为善解人意的，他知道此刻陈仲甫一定不希望他看见伟大的陈仲甫先生少见的脸红，他仿佛能听到对方在心里腹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