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帝国余晖(4)

“快灭火！别把金印烧化了！”急促的脚步声后，几支灭火器喷出白色的泡沫。然后那个恶心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库格尔一把推开刚刚扑灭火焰的士兵，连滚带爬地摔进哨戒炮里，在白色的泡沫里使劲摸索着。哈特曼因为大失血而全身痉挛着，两条胳膊的残骸无力地搭在一边，一半的上半身露出在泡沫外，脊柱被打断，双腿挂在这副残躯上。
要是在战前，库格尔可没有这么大胆量，现在的他就是疯狗一样从这堆肉块与弹壳中找寻着，终于，他找到了那个包，伸手四下翻找着，那个印着国徽的乌木漆盒还是让他找到了。库格尔双手捧着盒子，然后转头向哈特曼脸上啐了一口酸臭的口水，毕恭毕敬地呈现给站在一旁的两个人。
哈特曼看得很清楚，一个戴着苏联军官帽，一个身上是盟军的指挥官作战服，他微微抽动了一下嘴唇，看着库格尔喜笑颜开地打开木盒，那枚金印正躺在正中央艳红色的天鹅绒垫子上。
他笑了，盒子发出细小的嘀嘀声。在库格尔眉飞色舞的献媚声中，那个混蛋全身湿透，沾着自己的内脏露出了最后的笑容，这声嘀嘀嘀随后逐渐变快，他用力策动双腿踢动着库格尔。
库格尔回身，弯下腰。
“老伙计，真该听我的，不然不会变成这样。”
库格尔很得意地把脸贴过来，哈德曼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

“我说——”
“什么？”
看着那张肥脸，哈德曼咬着嘴唇，用力。
“皇帝传国金印，是铁木做的，我衣服里的棉花，走之前，我全混上了塑性炸药。”
“什么！”
那张肥脸挤出来的惶恐和惊讶足够让哈德曼在地狱狂笑千年了，但是这还不够，他全力探出身子，在橘黄色的火球中，他咬住了卖国贼的鼻子。后者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随着巡逻基地内一连串爆炸一块被切成了碎末。周围的那些士兵也未能幸免。在这一夜，苏联盟军联合军队蒙受了自灭国战争以来最大的损失，双方的最高指挥官和几百名士兵在一夜之中一同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