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何九华X你】(2)

那女生好漂亮，穿着当下时髦的洋装，头发卷卷的，能说一口流利的外语，饱读诗书，端庄大方，听跟班说她是何少爷的学生，刚十八
你尴尬的站着，原本要说的话都被塞了回去，在心里打了个结再回到嘴边却变成了“回来了就好”
何九华确实遵守承诺娶了你，也娶了那个女的。父母说男人免不了有个三妻四妾，你做大房的气度应该大些
新婚当晚，你带着盖头等了一晚上，何九华也没来，佣人说何少爷早就在二奶奶那里睡下了。你要是还如从前那般年轻气盛早就去何九华那里闹腾了，可是你都二十五了，那姑娘只有十八，你早就没了从前的勇气去找他，想着忍忍就过去了
可没想到你的苦日子还在后头，第二年二奶奶就生了个胖小子，他又娶了醉花楼的头牌做三姨奶奶。每次吃饭他们一家其乐融融而你只有羡慕的份，你也想有个孩子可以打磨这孤苦的长夜，可是自大打结婚以来他就来看过你三次
不久以后你患了咳疾，总也不见好，何九华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所有药物都用最好的，也只是保住了你的命，他也为此看你的次数多了些

值得庆幸的是，你怀孕了，可能是心情舒畅的原因咳嗽也好多了，你孕中处处小心谨慎，却因为停了药而耗费了自己的身体
你太虚弱了在生产那天费了很多劲才把孩子生下来，可还没等你看一眼就被何九华抱走了，说是你身体弱没法照顾孩子，寄养在三姨太那里
可孩子没有足够的母乳，又早产，最终在三姨太那里夭折了。你一遍遍哭喊着自己的孩子，哭到昏厥，一病不起
因为家里有了丧事要用红事来冲，在差不多大半年后何九华娶了第三房姨太太，这次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只有十五岁，和当年的你一样，会耍小脾气，活泼爱闹
在一个冬日，你听着炭盆里噼里啪啦的火花声与窗外何九华与四姨太太嬉笑堆雪人的声音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何九华还在家的时候，你们也曾在冬日堆雪人，打雪仗嬉笑打闹
你就在这回忆中静静地离开了
“何九华，下辈子我再也不要遇到你了，遇到你我也不要爱你了”
梦醒了，剩下的就只有无穷无尽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