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半咖啡厅第三章 该是谁的就是谁的(4)

“他要在这儿办什么?”小鹂问她。
“呵，说是在这儿卖什么补脑神品，顺便卖化妆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相中这儿了。”帅清汉一直没说话，这会儿终于开口了。小鹂听他这么一说，一口点心差点噎死自己:“在这儿做这种生意?脑子有病吧?”她正骂着，那女的进来了。
“干嘛呢干嘛呢?这么清闲，凑那么一小堆?"那个女人穿着一身浅驼色长大衣，高筒的黑高跟靴，头发一根一根烫得跟塑料绳似的，抱着胳膊皱着眉在门口站着。小荻刚开口:“您……”那女的那嘴就放起炮来了: "来这么早不知道打扫打扫卫生啊?柜台里边不知道弄一弄?还让我进来给你们弄——呦，你们倒坐在这儿吃上东西了，真不想干了?"
“是，上次也不知道是谁，过来把我们的机器碰坏了。”帅清汉冷言冷语道。
“……你还敢顶嘴了你?瞧你那样.....那女的正说着，小荻赶紧解释:“我今天来得早，已经打扫过了。”小鹂早就看不下去了，从凳子上跳下来，张口就跟她叫板了: “哎哎哎，大娘，这点心我带来的，我给他们吃的，怎么，您有意见?”
那女人眉毛皱得更紧了，把目光往下移着:“呦，还来帮手了?你们这后台可不怎么高啊，眼神还不好，管我叫大娘?学生不正经上课去，你跑这儿来干什么的? "小鹂最烦别人提她的身高，心火“呼”就烧起来了，噼里啪啦就开骂了:“你也好嫌我矮?你自己照照镜子去吧你，你高哪去了?还嫌我喊你大娘了，你以为您老人家是慈禧太后呢，六十九岁像四十出头的，您看看您吧，披个大衣踩个长筒高跟鞋就是女杀手了?杀伐随你?你倒是瞧瞧你那副德行，头发是好久没洗了吗都打绺了，脸上还堆粉，还化那蓝不蓝紫不紫的眼影，嘴唇跟吃了死孩子似的，那也没遮住你那一脸斑还有头上那法令纹，还好意思皱眉毛呢，再皱您那额头就分两半了!”

“小鹂小鹂，你收着点……”小荻急着往后扯她的胳膊，小鹂一下挣开，一甩头冲她说:“收什么啊?对欺负人的人就得这样!王熙凤还没她这么不讲理呢!”说着又把头回过去，跟那女人对吵:“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凭什么说把这边换了就换了?”女人45度角翻了个白眼:“多新鲜?我负责这块儿呗!”小鹂叫她噎得一口气上不来，扶住凳子倒了几口气，才继续下去:"你负责这儿，那也不是你不讲理专制独裁的理由吧?你刚才在外面叫唤的那几句话我全听见了，你说他们没给你们带来经济效益，且不说我经常看见这边顾客盈门，大学生创业要是就为了个钱字，那还创什么业，打工得了呗!你嫌年轻人吵，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他们青春激情的飞扬，他们那些新锐的观点和敏捷的才思你个老阿姨绝对懂不了;你嫌人家不收拾，我可看到过人家集体出动大扫除!这帮大学生做得比你想的好多了，倒是你，脑子不知道怎么长得，看不懂这门上的大字是吧?大学生创业基地!你找个老男人，还卖什么保健品?我问你，你们之前签过合同没有?合同到期了吗?就算到期了，只要这边有市场，人家愿意，还能续签呢!告诉你，你要敢私自给停了，你就等着赔违约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