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礼物(2)

“你是不是有事想和我说？”
闷油瓶摇摇头，双手插进兜里又拿出来，我便接着说：
“我想送你点东西，但还没想好送什么，”我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原以为他会一如既往地说“没有”，未想这回他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然后郑重地对我点了点头，说：
“闭眼。”
我感到奇怪，明明是我要送他东西，为什么反而要我闭眼？可他接着又破天荒地催促重复了一次，无法，我只好闭上眼睛。
先是衣料的摩擦声，再是短促的器具剐蹭的声音，他偶尔会抚摸我的眼鼻和脸侧，捎带过一阵木质的清香。
又过了几分钟，我听到闷油瓶吹气的声音，继而塞了一样沉甸甸的东西到我手里，睁眼一瞧，脱口就是一声天大的“卧槽”。
竟是一个木雕小人？！
我知道这种情况下发出这种声音很毁气氛，可我实在想不到比这更能表达惊喜的方式了——这个小人雕得实在精致，不论是衣褶细节还是神态动作，就连脸部的光影界限都雕画得一清二楚，而这翘腿持杯的动作，分明就是我平常喝茶看书的样子。

他欲言又止：“明天——”
捧着这个小人，我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觉心中盘桓着一股复杂的情绪。
我总是想把最好的东西给他，可每每过后，都会收到愈加珍贵的回礼。
“我们家老张怎么什么都会啊！”
我长舒一口气，揽着他用力亲了一口，只感觉自己简直捡了个天大的宝贝。
“这给你当学费——快教我，马上就给你雕一个！”
闷油瓶扫了眼我塞给他的玉飞天，果然没做任何评价就揣进了兜里，意犹未尽地吻了我一通，低低地告诉我很难学，至于到底有多难……
“回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