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联文】神明大人（罗渽民）(4)

但充斥脑海最大的想法竟然是——
死得太草率了吧！
9
少女还是感到害怕，闭上了眼。
但预想的失重和砸落的痛感久久没有传来。
少女睁开眼，却发现是少年拉住了她的一只手。亏得她本能地肾上腺素激增，身体整个绷紧，她的生命勉强以她绷直的脚，僵硬的身体和少年的手臂构成的直角三角形，稳定住了。
“你没有被神明抛弃。”
少年说得十分笃定，眸光既非安抚的试探，也非固执的深情。
就是这样，少女相信了。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什么同情可怜都不会有。他是那样公正平等的说着这句话，一如她无数次偷偷向神明乞求时，希望得到的回应。她只是需要一个声音客观理智地认可她存在的意义，只是一句认可就足够了。
拖累当久了，就会忘记自己还是个人。
10
ZS计划失败。
少女从天台回去，看见自己枕头上摆得端正的遗书，勾了勾唇角。随手撕了，扔进了病房里的马桶里。

抱着枕头，失眠成习惯的少女看着窗外贫瘠的月光，眼底刚漫上一丝笑意，却又马上垮了下去。她竟没问少年姓名，也没问他病区！
好在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医院， 她常来。像少年那样清风霁月般的人物，想来在哪儿都稀罕。
找到少年时，他正在被一个中年人拉着，抽不了身。
“渽民，为什么不签手术同意书呢！你妈妈把你宠过头了吧！你知不知道错过这一个，等下一个配型合适的要到什么时候？你太任性了！不做手术，你以为你还有可能继续短道速滑吗？”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相对于中年人的激动，少年的态度显得可以称得上冷淡自我。
“罗渽民！”中年人被态度激得更加愤怒。
“舅舅，我是不会转行当偶像的，你还是别和经纪人联系了。”
少年话已经说尽了，但是中年人似乎还是不愿放手。
走廊里一个白衣护士远远走了过来，冲走廊角落的两个人喊着。
“医生查房，7床回来了，旁边那位是病人家属吗？我需要核对一下信息，哎——”